嗯,地板应该是设有火龙,坐在地上洋洋的,舒服得很。
尹昌年仰一阵大笑,蓦地回,语带悲愤:“两年牢狱之苦,大人缘悭一面,今日大驾光临,莫不是我母的大限到了?”
李怿一抖,面慌张之,幸好丁寿很快便打消了他心疑虑。
“大妃说笑,二位落到今日田地,丁某难辞其咎,与其无事前来烦扰,大家相看两厌,不如避而不见,彼此也能过得舒心。”
“哦?如此说来,我母还要激大人谅咯?”尹昌年面带讥嘲。
“谅一说却也不必,只不过二位衣住行皆是丁某供应,便是顾念在这份劳苦,也不该闲来无事言贬抑吧?”
丁寿已然从莲得到消息,这对母一日三餐吃饱了饭没事,但凡有婢女仆妇过来打扫服侍便叨叨个不停,大明朝鲜两骂,朝鲜国上到李?夫妇到文武两班,让他们骂了个遍,大明这边倒是不敢辱骂正德小皇帝,可对丁寿这个元凶罪魁可从到尾没什么好话,两年来,母二人的大明官话却是熟练不少。
府人哪敢成天听人辱骂自家老爷,都跑去向莲诉苦,莲那婆娘可不愿惯着这对朝鲜白狼,什么大妃大君,在她里落的凤凰还不如呢,两个番罪之人,老爷开了天恩好吃好喝白养着你们,你们倒好,拿着客气当福气,蹬鼻上脸了,当就命人缩减了二人的衣用度,不过她并未将此事禀告丁寿,一来认为这小事犯不上,再则那缩减的银可都填了她的私房,何必再去饶多事,今日受了丁寿化,觉得事无细都不可再隐瞒过往,是以和盘托。
“我母远离故国,寄人篱,倾吐几句臆都不成,难非要恩德乞求那嗟来之么!”尹昌年阵阵冷笑。
“大妃言重,丁某自问待二位尚算礼遇,近来有所慢待,实属人自作主张,这厢先行赔罪,饮用度自当恢复如常,大妃尽可安心。”
丁寿并不在意这母的不敬之词,反正天间骂他的人多了,只要不当面指着鼻来,他都可以一笑置之,甚至莲这次是真的幡然悔悟,还是忧惧权之后东窗事发才坦明一切,他也不是很关心,自己枕边人可以慢慢调教,这对母毕竟份特殊,要是哪天小皇帝心血来,召人过去见见,结果这俩大嘴在御前抱怨日常吃喝不尽人意,二爷可丢不起那份人。
“落到如今境地,皆是贵母变夺位,咎由自取,丁某也是无法,与其怨天尤人,不若乐天知命,还可活得快乐久一些。”话不投机,丁寿起整整衣袍,便准备告辞。
“原来大人也是盼我母活得久,”尹昌年自衿一笑,带着些许嘲:“但不知这份人,妾该念大人呢,抑或是大明皇帝陛?”
丁寿面一寒,自己心里清楚是一回事,被人拿的滋味可不好受,当即寒声:“大妃是聪明人,最好莫被聪明所误,一时之快,往往招来杀之祸。”
尹昌年与李怿齐齐变,“你敢……”
不待尹昌年说完,丁寿便打断:“丁某不敢,不过我想请教贵母,贵国主囚禁乔桐岛时,若是偶然染病暴毙,那守将能有什么罪过?”
尹昌年母呆若木,二人当初动过什么心思,自己可是心知肚明,一时间冷汗俱。
“二位好自为之。”丁寿微一拱手,甩袖而去。
“母妃,那丁贼可会……”李怿忧惧不已。
尹昌年摇摇,宽儿:“既然他要恢复往日用度,该是不会,不过……王儿,你那些意气之言今后也不要再说了。”
李怿抬手将一旁矮几掀倒,愤愤:“孩儿就是心里憋闷得难受!!”
王儿说的也是,幽禁之日漫无尽,若不还让他有个发之,怕是早就疯了,尹昌年怜地看着儿,幽幽一叹,当日变行险,莫非真就错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