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皆大喜。
官场凶险,比之江湖,何啻云泥!听了白少川一席话,丁寿不由惊一冷汗,迟疑:“所以……我此番只要尽快给一个结论,便能搪过去?”
“丁兄还是没有明白,”白少川竖起一指轻轻摇了摇,“要让众举们满意,自然那结论要符合他们的说辞。”
“什么说辞?罢卷覆试?让他们和今科中式的三百五十人再考一回?”
白少川摇,“如此过于示弱,有失朝廷面,况且那取中的三百余人也定然不肯。”
“那倒是,再来上一波他们可未必能榜上有名。”丁寿讥笑一声,随即问:“那给他们什么说辞?”
“比如王、梁二位大人私相授受,或者说焦、刘两位公科场舞弊,只要遂了他们说的,随便哪个由都可以,二者皆是也未尝不可。”白少川眉梢微扬,溢几分笑意。
丁寿倒一冷气,“焦老与刘至大可是刘公公的人,这不是拆他老人家的台么?”
“今时非比往日,公公夹袋中并非无人可用,况且这二人的才……”白少川微微一顿,眸中闪过一丝寒芒,“肋。”
纵然是肋,也弃之可惜,何况焦家父与自己还有私,丁寿犹疑看着对面,“这究竟是白兄之见还是刘公公的意思?”
“白某念丁兄说动刘二小与彩云冰释前嫌,薄轻言一浅见,仅供斟酌,用是不用,俱在丁兄一念之间。”白少川洒脱笑。
“白兄休要误会,只是那王、梁非比程政华昶之,可都曾随侍东,乃圣上授业之师,公公亦曾教诲不可离间师生,我若将他们拿北司,怕是……”
“白某几时教丁兄索系朝中重臣?”白少川一脸讶然,“先将焦、刘二位公索系诏狱,堵住悠悠众,再说其他。”
“刘仁那小还好说,焦蕴德可是与某有几分,单为自保而将他狱,丁某心难自安。”丁寿面难,还真有不忍心与焦家爷俩撕破脸。
“将二人同时镇抚司鞫问,又非是定二人之罪,不过是以退为,试探风
向而已,了诏狱未必就是祸事,没去的,也未尽然就是幸事。”
听白少川话里有话,丁寿剑眉一挑,“其中还有关节?”
白少川玉掌倏振,展开折扇,挡住二人脸庞,细细几声低语。
“嘿!我这官儿真该你来当……”丁寿听得眉笑,“白老三,来衣卫帮我如何,我许你个指挥使,自我以衣卫数万儿郎皆可供你驱策。”
白少川星眸中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怅惘,“丁兄好意,白某心领,只是白某能在刘公公麾奔走,于愿已足。”
“你再好好想想,公公那里我去分说,衣卫人多势众,足够你宏图大展。”丁寿犹不死心地挖刘瑾墙角。
“不必想了,白某此生不会衣卫当差。”白少川语气决,起:“该说的都说过了,丁兄自便,白某告辞。”
“哎,这顿酒不是你请么?还没结账呢!”
“今日门没带银,劳丁兄破费吧。”白少川萧然笑,离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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