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是苦于没有名,怕落个任人唯亲的实,如今时机刚好,廷议时还会有谁驳他的面?”李菱得意夸功:“妾我平日可没少替你说好话。”
“有劳夫人。”沈蓉一揖到地。
“旁的不说了,重新写奏本吧,把这个劳什‘阖扉恨’写成为你沈大人歌功颂德的‘阖扉颂’,应该不是难事吧?”李菱盈盈浅笑,心中自得,铺平了这废男人的青云之路,再断了他对那贱人的朝思暮想,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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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鹤楼雅间。
“刘兄,请酒。”
“哦,刘兄请。”刘天和端起酒杯陪饮,暗中却又细细打量起前这个俊秀少年。
红齿白,面如傅粉,说话细声细气,略带腼腆,只浅浅一杯酒便腮如桃,看来平日并不擅饮,听恩公大人言说此姓刘名采风,乃世弟,唉,为男儿竟生得这般柔弱,刘天和暗暗摇。
“丁大人乃朝廷肱,不惜纡尊降贵,折节,学生等沦肌浃髓,佩莫名。”大宾举杯逢迎。
“今日朋友闲叙,不论官职,我等兄弟相称就是。”丁寿以回礼之名宴请刘天和,唯有将大宾也一同捎带,席间若还是大人恩公的叫个没完,后面事可不好谋划。
大宾二人连称不敢,丁寿只酒宴之间无须拘束,女扮男装的刘彩凤也帮着劝说,二人只得勉应。
酒过三巡,大
宾觉察席间氛围有些不对,衣帅和他带来那少年似乎更为关注刘天和,数次提杯都是向他敬酒,那少年更是奇怪,时不时偷斜睃丁南山,间或二人对视,随即玉面羞红,低浅笑,若非贡院前曾目睹丁寿边妾寸步不离,大宾几乎怀疑这位大金吾有断袖分桃之好。
大明承平百年,江南富贵之地更是歌舞升平之象,世家中多有柔俊者,好为绯巾彩衣的古怪装扮,才杨慎更是以‘伪娘’形象招摇过市(胡粉傅面,作双丫髻,门生舁之,诸伎捧觞,游行城市,了不为怍),大宾虽是闽人,平日多与江浙士往来,对行止中带着几分女气的刘彩凤并未生疑,只是觉得受了丁大人冷落,让他心急如焚。
“那个……丁兄,”见丁寿并无不快之,大宾松了气,言笑如常,“过蒙盛款待,在激之至,斗胆提议行个酒令以助酒兴,不知几位仁兄意如何?”
“什么酒令?”丁寿夹了一菜扔嘴里,他倒是真希望个由让刘天和多喝几杯,趁着酒兴把事成了。
“作对儿可好?对不上来的,罚酒一杯。”大宾征询大家意见。
刘天和常赴文会,对这些文人雅令并不陌生,无有异议,刘彩凤只是看着丁寿拿主意。
“作对儿?”丁寿挠,他肚里那几两货自己清楚,这等需要急智应变之才的文人游戏,他十有八九是要拉,可要当众回绝,又觉实在丢人。
大宾一直留心他的神,见他面上作难,大概齐猜其心中所忧,嘴角微微一撇,转瞬如常,急声:“这行令需得令主,只好劳烦丁兄屈就,丁兄只题,我等听令就是。”
这可以有啊,听说自个儿不用参与,丁寿登时来了兴致,不过转念间,他担忧地看向刘彩凤,不知这姑娘才学如何,把人哄来可是瞒着刘家那老哥俩的,万一罚酒过多给人醉了,他回去可没法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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