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打个哈哈,“老焦想将儿为一甲不得,到咱家面前诉苦,念着他一把岁数,往后还有需借重之,便给他个面,在吏奏选批中加了一笔,却同时便宜了三甲姓胡那小。”
“如此说来也是那胡缵宗的运气,不知他该谢焦阁老还是公公您呢?”丁寿凑趣笑。
刘瑾嘴角轻垂,不屑:“咱家不在意这个,就是要让外朝那些人看看,什么旧制选官,资历阶,在咱家这里,都是个!”
“公公见。”丁寿附和了一声,心中暗自焦急,那姓梁的混账行还是不见,莫不是事到临打了退堂鼓?
瞅戏台上那扮蔡伯喈的已然金榜得中,被相府招赘为婿,丁寿不耐再等,试探:“坊间传闻公公有意招纳莆田大宾为侄婿?”
“哦?你也听说了,说起来咱家还要谢寿哥儿你,若非你引荐那寅仲,他还未必得咱家的呐。”刘瑾莞尔。
要是知这小会抢二爷女人,老打死他也不会让你见着,丁寿腹诽,颜:“寅仲才学自不必说,不过恐非大小之佳偶……”
“怎么说?”刘瑾微抬,乜视丁寿。
“小斗胆,莆田山川风气不佳,本朝福建中大魁者已有九人,然仅一人至少詹事,一人至祭酒,四品而已,余者止于修撰,皆夭亡,少有显贵者……”说至此,丁寿小心观察老太监脸。
刘瑾不见喜怒,半晌才一声嗤笑,“看不来,哥儿你除了医术明,还通风相法……”
丁寿心底一突,失声:“公公您知了?”
“丁大人贲临后宅为彩凤诊病,我岂能不知,咱家还要谢你药到病除,妙手回呐!”刘瑾似笑非笑,看得丁寿心惊胆战,不晓他和刘彩凤的私这老太监究竟知多少。
正当丁二心中打鼓,家人老姜过来向刘瑾禀报:“梁洪求见。”
“梁洪?他不是给大宾当差了么,来什么?”刘瑾眉峰轻蹙,吩咐:“唤他来。”
终于把你狗东西盼来了,丁寿揩了把冷汗,吁气,转目见对面白少川薄轻抿,一双澄明如的黑眸亮晶晶凝视着自己,他故作无事地龇牙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对方一笑置之,转首戏台。
“小人见过老爷。”梁洪上来请安。
“罢了,是贤坦有事?”刘瑾问。
一听刘瑾这称呼,丁寿便不妙,自己适才那番话还是没打动老太监,那梁洪闷:“求老爷开恩,容小人回府当差。”
“哦?却是为何?莫非新主人不要你了?”刘瑾攒眉。
“是小人实受不得苦了……”梁洪将大宾任意鞭打责骂他们一人的事哭诉来,这本是他亲经历,时间地前后因果一清二楚,说到伤心更是放声悲恸。
梁洪说完自己遭遇,又抹着泪:“姑爷他如此对待小人等,分明是没将咱刘府人放在里,大小过门之后,还不知要受什么苦楚,可怜诶……”
“够了!”刘瑾一声厉喝,吓得梁洪坐地上,戏台上一众优伶也不晓得发生何事,俱都仓皇跪倒。
“不你们的事,接着唱。”白少川折扇指着台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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