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叫了麻烦,刘天和质问说他早先不是有言在家乡已然定过亲了么,何以又再刘府东床,一男聘二氏,古今未闻……”
“大宾如何说的?”丁寿蹙眉问。
“那姓的说当初只是聘,尚未过门,算不得数,他自有计较,断不会亏待令妹等等,反正最后是不而散,灰土脸,瘪鼻瞎!”梁洪说到这儿还真有几分幸灾乐祸。
“满嘴顺溜,想学你主当探呢?”丁寿吊着睛没好气。
梁洪立即给自己掌嘴,“小人信胡吣,您老别见怪。”
丁寿叹了气,看着梁洪怜悯:“看起来你跟着新主,这日过得也辛苦委屈啊……”
“委屈大咯,比黄连都他娘苦哟!”梁洪着。
“想不想回刘府去?”丁寿笑。
“大人肯为小的言?”梁洪睛一亮。
“求人不如求己,只要你……”丁寿对着梁洪耳语几句。
“这……”梁洪面难。
“不愿就算了,某自去与刘公公分说,不过他老人家要问起我从哪听来的,本官可就实话实说咯。”丁寿无谓拍怕手,直而起。
“别,大人,小人愿意。”梁洪连忙答应,又不放心地仰看着丁寿,一脸乞求:“大人到时可定要为小人说几句好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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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西沉,刘府各院落纷纷掌起灯火,园戏楼所在笑语声声,显是聚集了许多人来。
“请咱家赏戏,难为寿哥儿还有这份心思。”刘瑾调侃座。
丁寿在首相伴坐,嘻笑:“近日在大栅栏寻得一个南戏班,唱腔还算在调儿,晓得公公喜好这,特意带来请公公赏鉴。”
刘瑾,“也好,康状元近日侍奉老母汤药,咱家可有日没
听新戏了,正好放松放松。”
丁寿急忙:“公公您这可是欺负人了,市井间的草台班,靠些老戏文糊,纵然腔调段上能有些,也没法与康翰林和王主事调教的家班相比,您要想听雅词新曲,权当小没来过,我这就带着戏班走人。”
“小川你听听,这小总是玲珑心思,连‘不好’都不许人说,”刘瑾笑骂:“罢了吧,纵然这班在台上有什么缺,也没人怨怪于你,总该放心了吧?”
“那小就先谢过公公了,”丁寿半真半假打了个躬,又朝对面坐着的白少川笑:“其实真论起来,莫说坊间的野班,就是康王二人家班里的名旦也没一个比得上白兄的唱功扮相,白兄若肯登台唱戏,定要饿死梨园行里一众名角。”
折扇舒展,白少川星眸微寒,淡漠:“白某的戏,他们听不起,你——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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