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女了。」
听清原委,刘瑾也不禁对颜氏嘉许。
丁寿嘻笑:「公公说的是,本来万岁只是旨将陆郊开释,并复其功名,对颜氏并无褒奖,小当即言赐她」
两指题旌,晚节可风「金匾一面,敕令州县建贞节坊,昭告天,立为楷模。」
刘瑾眉一皱,沉声:「陛可曾应允?」
「又不是什么大事,小言,万岁岂有不允之理,」
丁寿心中得意,未曾留意老太监脸变化,自顾:「那沈蓉前阵不是自诩什么风范直追先贤么,如今对比颜氏贞行,他那德行节可谓相形见绌,而且首告弟陆郊,更显其忘恩负义之小人行径,嘿嘿,这足够他喝一壶的……」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打断了滔滔不绝的丁寿。
丁寿捂着瞬间起的脸颊,惊愕万分地看向刘瑾,上次刘瑾亲自手教训还是他带小皇帝喝酒的时候,不过相比当日将他打伤的一掌,这直接煳脸上的
一掌可谓伤害不大,侮辱极。
「你打我?!」
许是被打懵了,丁寿瞪着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心底竟未生任何恼火之。
「打得便是你个没人味儿的东西!!」
刘瑾显是动了真怒,不复往日的平心静气,指着他鼻呵斥:「什么」
两指题旌、晚节可风「,你将那颜氏旧日之行昭告天,不是让她成为世间笑柄,任人唾弃嘛!」
「这是哪儿的话,金殿请旌本就是陆郊心愿,我白送他个人而已,」
丁寿莫名委屈,他虽存了恶心沈蓉的小心思,但也不全是恶意,赌气:「颜氏当年守寡正值少艾,女无夫,男未娶,中夜叩扉,偕鸾凤,此举或有不当,可若事成,未必不是我朝一段佳话,虽因沈蓉学,好事不谐,但您老也说过,颜氏并无罪愆,其实此番若不是陆郊多事,沈蓉又横生枝节,揭陈年旧,本就不该有此一番波折。」
「你……」
刘瑾指着丁寿,又是气恼又是无奈地摇:「咱家有时真不知你哥儿究竟是聪明还是愚笨,颜氏夜奔之行未犯律法不假,却也不吞世俗礼教纲常,陆郊案闹得满城风雨,她已被推到风浪尖之上,为了救儿不惜背辱蒙惭抛面,此时就该劝万岁爷息事宁人,放她归家安度余生才是正经,你非但又将那桩往事传遍天,还要树碑立传,岂非要让她鬼都不敢抬!」
「不会吧?」
老太监一番话让丁寿心中打鼓,心虚:「那红拂夜奔、文君当垆,不都是前朝佳话,世代传扬的么?」
「才佳人的故事只在戏台话本里,你见周遭哪个把谁家女娃私定终、寡妇改嫁当成佳话夸赞,怕都是茶余饭后的笑话谈资吧……」
刘瑾一声冷笑。
「可那颜氏并非一般墙红杏,事后悔过立即断指明志,十年清门自守,育儿成才,堪称节妇典范啊!」
丁寿急声。
「呵呵,」
刘瑾一声苦笑,面带怅然:「贞妇白失守,一生清苦谁知,世人只会讥笑她当年心难耐,叩扉奔之事,至于颜氏夜冷,困守香闺,十年孤影残灯的悲凉凄苦,有谁去心理会呢……」
「我立请陛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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