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元稹如此花心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妾,这不合常理。原来,元稹所有的妾都叫香河,只是为了维持他痴情公子的形象,叫香河的妾只能有一个。有了下一个,上一个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柳香河咬牙切齿,面目又有扭曲之相:“我到死前才知,元稹那恶人丧尽天良,为了纳我为妾,他暗杀了六郎。为了逼迫我就范。又杀了我爹、我娘。祖母的病,也是他纵鬼行凶!可怜我祖母本该颐养天年,却为元稹所害,元稹出手救她,却透支她余下寿数,没过一年就病死了。”
临到头来,才知自己当初好心救下的是一头白眼狼,柳香河除了怨恨元稹,更多的是怨恨自己,是她害了六郎,害了爹娘,害了祖母,最该死的是她,是她啊。
“呜呜呜呜呜呜呜……爹,娘,祖母,六郎,是我错了……”柳香河痛不欲生。得知真相那一刻,她就疯了。
“哭吧,哭吧,可怜见的。”魏宁和叹息。可怜之人天下有,比起这些人,她上辈子幸福一生,临死才痛苦那么一下,相较而言,似乎没那么可怜。
柳香河:“最可怜的还不是我,而是元稹口口声声说最爱的女人啊——”
她扭回头,看向大厅内。
魏宁和惊讶,“你是说,孙碧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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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观鱼台下的白骨
“啊!!!”大厅中, 孙碧螺凶狠地与苏隽搏斗,招招致命。
元稹被困住手脚,再不能催动摄魂铃。
离开摄魂铃, 孙碧螺依然满身凶煞, 每一次攻击,都恨不能将对方撕碎, 每一声怒吼, 都歇斯底里饱含痛苦。哪怕伤痕累累,依然战意蓬勃。
痛苦过往一旦被唤醒,就再难收回。
“苏隽,结束战斗吧。”不知过了多久,随着孙碧螺再一次被术法束缚, 魏宁和出声道。
之前迟迟不收孙碧螺, 便是为了激怒她、消解她戾气,摸清楚她怨愤缘由。如今一切知晓, 水到渠成, 可以装进收鬼袋了。
苏隽颔首,术法化作金线捆住孙碧螺,将其纳入收鬼袋中。
最后一声哭嚎远去, 大厅中阴森可怖的压力逐渐消散。
魏宁和抬头看天, 夜空中,不知何时挂上了银月, 茭白如洗,洒落淡淡清辉。
苏隽手执夜明珠,几步到魏宁和身边,手背探向她额头,微微发烫, 便知她又生病了。熟练取出一件大氅披在她身上,系好带子,将丹药塞入她口中。
魏宁和老老实实任由苏隽摆弄,让抬手抬手,让张口张口。
“你若一直这么听话倒也挺好。”苏隽叹气,而后揉揉她脑袋。
没有比这丫头更难伺候的祖宗了。
“唔……”魏宁和难得不与他顶嘴,扭头找到龙侯剑。
龙侯剑被坑得挺惨,为了看守住女鬼,它快被整崩溃了。鬼知道这么一个清秀姑娘,那么能叫唤,跟被杀的鸡似的。
魏宁和看向元稹。
苏隽顺着她目光所至看过去。
元稹身体一僵,随即满头大汗,身体控制不住地哆嗦起来。此刻他只是一个怕死的普通男人,哪里还有一丝幽州第一公子的温润如玉?
柳香河见状清秀小脸又扭曲了,声音凄厉:“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不要动我的元哥哥。”这时龙侯剑的女鬼突然大叫,叫的同时身影蹿出去,飘到元稹面前,拼命将困住他的灵刃拔掉,大喊道:“元哥哥快跑!”
元稹哆哆嗦嗦,顾不得与女鬼调情,手脚恢复自由就往外狂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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