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挡不住他一探究竟的视线。
这三日,她在这个院落中所一切他还不是了若指掌?
他就这么看着她,看她用术法回味着从前的过往,看她对“自己”不舍、留恋。
看到这幅景象,他的嘴角就稍扬起了些。
她舍不的,他就知,她舍不。
原本压在的重,蓦然变轻了。
只要她舍不那一世,除了自己她还能再谁?
这般想着,应华对她的现在的这番行径也宽宥了几分,言哄她一哄也不是不可。
甚至于他觉得她若真是介意名分,对羲澜神女心有芥,他便顺了她的意,给她一个天后之位有如何?以后就将羲澜神女安置在天池,放在她瞧不见的地方吧。
就在应华这样打算的时候,他看到池音从玉简中取了当年温少宁求的姻缘绳,绑在了桃树的树枝上,自言自语一般,抚摸着桃枝说:“待我与应华和离,了结了天界的事,你便与我一起回望月谷罢。”
声音不低不的传他耳中,重重地砸在他的臆间!
暗的瞳孔中被疾风骤雨一般的绪席卷,还不及消化这句话的意思,他已挥袖震碎了面前的结界,如一阵疾风一般来到池音的面前。
“你要与我和离?”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不满,愤恨的吻好像他才是那个先被这段背弃的人。
在应华沉重若枷锁一般的透着重威压的目光,池音本就没有完全恢复的,倏然变得冰凉无比。
但她那双漆一般的乌瞳中却依旧没有太多的波澜,只是怔怔地望他,似乎并不明白他为何这般盛怒?
“我想明白了,你,和少宁,终究是不同的。”池音微微息着将心中所想如实告知,“在凡间与我相守一生的是少宁,你无需为少宁所的事负责,更不必勉自己纳我为天妃。你既然喜神女,便安心娶她。我们解除了仙契之后,我再也不会踏足天界打扰你们。”
“本君不允!”院中的桃被他涌动着怒意煽得瑟瑟作响,就在他低喝声的时候,桃粉的纷纷踏踏的落,又卷起。
有散落的单从池音的额角飞过,立时就在她白皙的额边划了一血痕,池音吃痛的用手捂住额角,带着温的血便从她的指中渗了来。
“你!”看着她额上的伤,应华立刻收住了周的气场,心有什么东西猛然沉了去,声调不觉就低了一些,“你当真舍得?”
话语中充满了最后通牒的意味。
池音稳了稳清瘦的,抬起苍白的面容,直视着他:“你是你,少宁是少宁,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我想错了,少宁不过是你历劫的一世罢了,我不该一厢愿将你与和我相守的少宁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