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样貌与姓名,只是晓得他曾过拖行一个小偷京之事。
“我也是个秀才,来日说不定能朝为官与你为同僚,可你们官官相护当真可恶!南府衙门在我上试炼刑,我去北府伸冤被他们拉府衙,没问没审,竟又是遭到了一顿毒打!”徐有为说起此事,咬牙切齿。
他回想起在北府衙门的折磨,只觉得周发寒,疼痛犹在。
当时北府衙门的人与他说的话他记得很清楚,衙门里的师爷是刑陈轩的表弟,而刑陈轩与严瑾成又是好友,便因为这层关系,衙门将此事压了来,对外只说严家给了他十两银赔偿,放他归家,实则却是将他关牢中,他写污蔑严瑾成的罪状书。
徐有为因不愿屈服,提笔的双手被生生折断,就在北府衙门的屈打成招之,二十大板将他打废,叫他彻底无望。
北府衙门的人见他已算不上男人,又怕他再找严瑾成麻烦,便使了关系把他卖了净事房中了太监。
徐有为好不容易逃,只是回到青镇后他才知,在他被严瑾成拖走的那日,爹娘在田间与人为了田地分割争执不后被人用铁锹打死,那人也是青镇中的一霸,因他多日未归,此事居然不了了之,投诉无门。
徐有为这一生前二十年算不上多顺风顺,但至少吃喝不愁,家中双亲恩,对他护有加,原以为考上了秀才前程似锦,却没想到断送在严瑾成的一个误会之。
他无可去,心中怨恨与不甘难消,所以又回到了净事房,遭了一顿毒打之后被发冷洗刷桶,若非机缘巧合之让他与贵妃碰了面,他也未必能在贵妃边事。
时至今日,徐有为的右还在隐隐作痛,那里曾破开,森森白骨,如今一切都好了,可他不回男人,救不回双亲,考不了科举,也回不到过去。
从此以后,他不是徐有为,他是仰人鼻息的太监,呵,太监!
“这都……拜你所赐。”徐有为从一旁刑中挑了一条蛇纹鞭,走到严瑾成跟前用力地打在他上,严瑾成痛苦的声音与屋外呼啸的风雨声为一,离了这个小院,本无人知晓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徐有为每朝严瑾成上上一鞭,便能想起自己在北府衙门前击鼓的声音,登闻鼓鼓声震震敲他的耳里,他以为自己能洗刷冤屈。
京都里,皇帝前一个小小衙门都有人敢如此徇私枉法,敢滥用私刑,更别说是朝堂之上,那一个个大小官员的后藏了多少污垢之事。
这世,不值得他去申辩,也不值得他为官。
这不,如今就连皇帝都开始炼丹求生不老之术,这世上,哪儿有什么生不老。包庇虚伪与无知自私一样,都是恶臭腐烂的,狗也不吃。
一雷电轰隆而,照在严瑾成的上,他衣衫褪去,铁钩生生挖了他背后的,勾住了背骨,一片血模糊。
严瑾成额青暴起,冷冬里了一的汗,与血相容,痛苦哀嚎声。
啊——!!!
唐九猛然惊醒,坐起时手脚冰凉,房的窗不知何时被风开,雨打在床沿上,方才那一将他惊醒的声音,是夜风把床的瓶到地上摔碎。
他抬手了额,竟然一手的冷汗,梦里场景叫他脸颊发麻,他梦见严瑾成被人生生折磨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