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相信你?”
“惩恶扬善,我现在也可以的到。”
望着从天而降的小生灵,张卓绷的嘴角放松来,笼罩在中的霾随之消散而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令唐喆学琢磨不透的释然:“如果我说,那些人不是我杀的,你信么。”
唐喆学表微怔,他当然不信,但是仍然想听一听对方的理由。这就好比审讯嫌犯,给对方撒谎的机会,然后再用如山的铁证来戳穿,自然便可探寻到事实的真相——
唐喆学反问:“你小时候不也想警察么?你的初衷又是什么?”
“有么?”张卓的神看似纠结了一瞬,尔后耸了肩,“可能真的有一两个被误杀的,但那是因为他们看到我的脸了,我们这行的,总得为自己留条后路是不是?”
然而张卓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神空的望向海面——那是海岸的方向。少顷,他叹息:“……三十七年了,我没有一天不想回家……但是我回不去了,而且此生再无踏上这片土地的可能……我不希望林冬追踪我的唯一理由,就是想在这世界上,留个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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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卓神一沉,与此同时有只海鸥呼啦一落到甲板上。它摇摇摆摆像只鸭般踱步到旧拖网边,将埋去啄残留在网隙间的海洋生。海鸟经常会落到渔船上问人类讨要,而见到海鸟就证明离陆地不远了,以前通讯不发达时将其作为迷失航向时的指引。所以在海上漂泊的人从来不会伤害它们,它们也无需畏惧人类。
上百斤重的锁链“哐啷”砸到脚边,唐喆学条件反地退后半步,指关节收至泛白,力之大,几乎将手机屏幕攥碎:“我们是警察,和你这样的杀人犯价值观不同。”
铁链哗啦啦地响着,唐喆学神经绷,同时真心觉着自己这位“大舅哥”实在是太能演了。
他那副对人命满不在乎的样刺痛了唐喆学,当即低吼着质问:“那林冬的七个队员呢?他们错了什么?他们甚至连你是谁都不知!”
往旁边走了两步,张卓弯腰拎起条手腕的拖网锁链,一边往胳膊上绕,一边坦然地对他说:“你们一上船我就知了,昨儿我夜班,另外船觉着你们俩看着不太对劲,让我盯着。”
笑声气音,张卓摇了摇,语气甚至有些惋惜:“警察……是个神圣的职业啊,看把你们给骄傲的,觉着自己特是吧,人一等?”
么都会, 还什么像什么。
“事实上,你在滥杀无辜。”
“你没瘸。”
“我的膝关节碎过,后来换了个新的,没瘸多久。”手上的动停顿来,张卓抬望向他,冲他笑了笑,“其实你们没必要回去……我听林冬说,你将来想带他去周游世界,不如趁这次机会提前退休,好好享受人生,不比窝在市局那个仓库一样的办公室里,让规矩像锁链一样缠在上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