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2/2)

离渊怔忪。

宁看着面前如烟似雾的海，雀跃地在其中旋转，又对离渊笑：“不过我知它为什么还有个别名啦！”

“宁，不必心疼我，我已经是天帝了。”

宁说不什么让他不要逞的话语，她知这是离渊努力维持着的骄傲和面。

他忽然想告诉她，想告诉她所有的事。

第11章 梦留别   一场好梦，经年留别

迟疑地低，摊开手掌，勾起小指。

他垂眸看向怀中人，正对上她亮晶晶的双眸。

一片寂静中，离渊突兀开。

不过很快，宁又打起神来。

简单的话语却撕裂了一切虚伪，将所有看似明的算计都衬托的无比低劣丑恶。

“再后来，我成了天帝。”离渊又重复了一遍，“我杀了我的父亲，囚禁了所有反对我的人，成了天帝。”

好像，在很早很早之前，她也曾与人勾指起誓，将盛大海赠予一人。

宁转看他，隔着海他第一次没有回望，而是仰看着月落清河。

“我以前并不喜。”

懵懂天真，一字一心动。

是心。

分明是在笑，却被哭还令人心酸。

“她也不我。”

“不没关系！现在我知这件事了，那我想起时也会痛，这样便能帮你分担一些啦！”

“不过幸好，我的母亲也不我的父亲。”

太多了，数不胜数。

这一次，率先心动的人不是宁。

“……我的母亲，她喜上了一个族。”离渊拥着她，复又抬起看着月落清河，“而我的父亲，喜上了九重天上的百仙。”

总是习惯将一切掌握的他，第一次发现了无法控制的东西。

“常之所以叫常，正是以为它普普通通，十分寻常。”

月落清河，是帝君离渊的本命河。

于是她穿越过重重迷雾般的海，走到了离渊面前，主动抱住了他。

“是我赢了一切。”

星光倒映在离渊的眸，如一泓化不开的寒潭，如不见底的渊。

是真正的笑，笑意直达底。

说到这里，离渊像是谈起了什么极为兴的事，边漾开了一抹笑意，他看向了宁，弯了弯眸。

别人讥嘲他，轻蔑他，没有人信他，没有人他。

“上一任天帝是我的父亲。”离渊语气平静，“他并不我的母亲，娶她不过是为了得到龙族的支持。”

这是宁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袒自己的心意。

“离渊。”宁仰起，主动在他边印一吻。“他们不你，是他们的错。”小仙抿，执拗开，“但我你。”

没关系，他会为自己挣一条路来。

“只是疤痕而已。”离渊说，“早就不痛了。”

宁双手撑在他的前，抬起，认真：“我知，离渊是最厉害的。”

她不想抬，不忍心看离渊边的笑意，因此错过了那一瞬间离渊中猛烈地挣扎。

远远看去，白衣仙君站在一片粉常海中，好似皎洁明月终于跌落红尘。

“别名？”

毫无保留的、净温柔的。

离渊看着小仙认真计数的样，又想笑了。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我才知，那百仙与族有所纠葛。”

“但是你受伤了。”宁掰着手指算，“我看过你背上被鬼火灼伤的痕迹，有三，当时一定很疼。”

哪有这么算的，离渊失笑。

何止三？当年为了争一气，他上过族战场，去过凌宇渊，过无妄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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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空的腔中，好似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一又一。

宁摇：“但当时疼。”她想起浮乌山林中的往事，语气都变得低落。

天苍茫，仿佛将一切寥落。

“这样的痛，是在记忆中的。哪怕上的伤疤好了，可记忆还在，回忆时便永远觉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