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2/3)

最奇怪的是, 她并不讨厌这目光，反而觉得就该如此才对。

昏暗的密林中鬼气森森，过的寒风瑟瑟，无端撩起一片树影，更显得其森异常。

已经平和许久的心境终是再起波澜，宁抚住了，缓缓吐了一浊气。

接来的时间，便是新仇旧恨，一起清算了。

又是九重天的帝君。

此地是擎天门后山的幽禁之地。

他本就形壮硕魁梧，这一脚看似随意，实则毫不留，直直踢中了青年最脆弱的小腹，更让原本好不容易不在淌血的伤再次崩裂，腹本来已极其肮脏的白衣，此刻被血浸染，如

须臾而已，飞舟已至擎天门。

说是戏称倒也不然，毕竟只有犯了大错之人，才会被关押在此思过，寻常弟想要去都无法，因而才有闲心揶揄卖罢了。

仲献玉想，如果这世间……

“你所行之，与我等皆不同，原此傍，可护你一时周全。”

见青年毫无反应，王横皱了皱眉，极其随意地踢了一脚地上的人：“喂，不会死了吧？”

一个形魁梧的壮汉从远走来，看着匍匐在地的青年，不由了满是恶意的笑容，他拎着一壶酒，也顾不得普通弟不得‘鬼门’的规定，大大咧咧地走了去。

而此刻，这被称为“鬼门”的地方正匍匐着一个极其狼狈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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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血污，上的本该净的白衣此刻破破烂烂，上不止是戒鞭鞭痕，更有被蚁虫啃噬的伤，其中以右手手臂最为严重，血丝丝缕缕挂在上面，修的手指即可见骨。

“哟，不错嘛，不愧是传说中的‘天才’啊，居然能撑这么久。”

“忘鸢师叔好。”

在听人提起时, 宁心中的异样实在太甚，然而不过一瞬就恢复了平静，快到几乎要以为这就是个错觉。

宁意识抬手摸了那发簪, 只觉得手圆柔，差距到一直有一目光落在她的上，宁抬眸，正巧对上忘鸢的睛, 眸光邃, 某一瞬间宁甚至以为她透过自己, 在看什么别的人。

还不等宁想明白自己近些时日为何会有如此荒诞的想法, 飞舟外逐渐传来了喧哗之声，诸多弟兴奋的窃窃谈声不绝于耳。

忘鸢笑了，明白太叔婪的意思，示意宁起门。

光是凭借这狼狈的模样，都足以想象这人受了多大折磨。

对于现在的宁而言，纵然知自己上有些奇异之, 可飞升一事到底是太过遥远，更别提上界的九重天，与她而言更是如同天书。

屋外此时此刻已不是原先的白云环绕，仙气缥缈的模样。随着飞舟缓缓降落，大片大片郁郁葱葱的树林现在宁的前，不远是巍峨的山脉宗门，近更有着别的门派弟服的人上打量着鸿蒙仙府气派的飞舟，时不时发惊叹之声。

她有心想要问几句那九重天的帝君究竟是何等人, 但又自觉荒谬。

“师叔，擎天门将至，可以来看看了。”

因其充斥着厉鬼妖邪，遍布丝丝气，虽不致命，但偶有那气便会钻人的五脏六腑，如附骨之疽般落在五脏六腑之上，因而也被门中弟戏称为“鬼门”。

就像……就像凡尘俗世中的阿一样。

慵懒的声线打破了室的寂静，宁回首, 只见太叔婪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窗外的廊，此刻正透过窗，歪着对两人笑。

她说完这句话, 不知从哪里取来了一簪，斜了宁的发髻中。

忘鸢淡淡一笑, 摇摇：“这都是些旧事了，不说也罢。”

……

宁眯了眯，握了手中由二师兄柳无暇亲手锻造的日月灵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