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2)

妙心被龙瑶戳到了死，一即炸。

那之后，她再没见过他。

天帝抬手：“卿莫急。既是孤的旨，众仙平等视之。饶是九尊之首，也得去历劫，她又岂能特殊对待。”

司命官对妙心没辙，只好面见天帝，将事原委备述一遍，请求天帝帮助。

天帝听完，竟未恼，只是捋着胡须笑：“当了仙官百余载，她这随心所的却没见收敛呐。”

白无常穿白袍，黑无常穿黑袍，陆判官常年一青茄裳，她却未曾结识过着藤衣袍的冥官。但想冥府冥官上千，她见过的也就寥寥数个，来个生面孔也不足为奇。

妙心听言，心中着着实实颤了一。

她从小有偷天的胆，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自己师父。自从小时候见过一次统九尊的折丹仙尊，她最怕的人从此就换成了他。

“玄霖仙尊？”龙瑶八卦地嚼着果：“她怎么了？”

数日后，刚从鹿山回来的妙心经过南天门，与守门的天将招呼几句，将鹿山采摘的仙果分于四位天将。

司命官得到天帝谕，如释重负地鞠躬作礼。将这棘手的问题丢给九尊自行理再好不过。

龙瑶见她箝不谈，也没追问。咽果，随：“如若司命官去找父王施压，你要抗旨不从吗？”

远远见大门敞开，她将云散去，御风掠过门墙，往里飞去。

妙心：“那司命官也不知受过什么刺激，专将劫命本写得一个赛一个地惨。姑姑就曾被他得死去活来，如今依然怨念难消，我为何要称他意？”

院墙上蓦地冒一位姿容的仙。她眉弯似柳、目扬如凤，趴在墙上朝妙心嘻嘻地笑。

不料，龙瑶一语成谶。

龙瑶将一跃，一青裙裳似飞燕，轻巧落地。

百年前接师父的仙职，被赐予九尊之位那日，也是折丹仙尊的座神兽陆吾替他传柬，授她仙职。

***

几步过去，方坐来，她端起妙心的茶杯就饮。饮尽，递过去：“还是你煮的茶香，这茶搁我那儿真浪费。”

妙心中的姑姑乃九尊之一的雨神，玄霖仙尊。

无人知晓原本关系洽的二人因何反目成仇，唯独与雨神亲近的妙心知其中恩怨。

天将们欣喜收，就说：“方才有冥官来天，说是要请仙尊界捉拿作恶的蝎。”

龙瑶用胳膊肘撞她，不怀好意地笑：“他如果去方壶岛，到折丹仙尊面前控诉你耍赖刁难、不遵帝旨，怎生好呢？”

妙心一听要去捉妖，摆摆手与众人告别，急纵云，往妙乐斋飞去。

直到有一日，她与风神在东海掀起闹海大战，并将风神狠狠打落海中，唬得一众男仙默默远离。而后天界谣言四起，皆传她实际是个不好惹的彪悍女仙。

方至院，就见一抹藤影正背对门，驻步在山茶前赏看。

妙心的仙职便是捉妖。但凡地界有生事捣的妖鬼怪，冥府的官差若是束手无策，便会请她去收伏。

天帝思索片刻，指了条明路：“你去方壶岛，将此事复述于折丹仙尊，便说是孤的请求，权当他理家务事。”

妙心想起这事就恼火，责骂了司命官两句，就没再多言。

那人青丝如瀑垂迤腰，一枚紫玉环绾在脑后，落两缕细发带，在发间若隐若现。

*

满杯，龙瑶舒服地呼一气，笑：“你何止不近女，司命官那般俊俏的仙郎在你前晃来晃去，你都能不留面地将人赶走。”

正是帝女——龙瑶。

龙瑶扯开她手，着实不解：“折丹仙尊如此恐怖吗？你怎像耗见着猫一样怕他？”

“你说谁耗呢！”妙心绰起旁边的竹，追着她：“死丫，一天不打就！”

司命官见天帝还有心调侃，心中颇有微词：“不如就取消她的劫，直接换一位仙家。”

即便早已不记得他的样，却忘不掉那夜与他四目相接的刹那，寒意自脚而生，呼之间浑僵。堪称挥之不去的童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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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去历劫？”龙瑶问：“你成了仙官，往后要历的劫多了去，早历完早安逸。”

妙心语气冷了些：“我脾气不好，记仇，他敢告状就去告呗！”

***

妙心提壶帮她再满一杯，揶揄：“都说凡间的风公擅翻.墙调戏女，你若学到了髓，也该翻那些男仙的墙，保他们恨不能将梯.搭到你脚。到我这儿又翻不什么名堂，我可不近女。”

妙心哼了一声，满不在意。

她举起双手，啪地打在龙瑶脸上，凶狠：“我死你个说话的乌鸦嘴！”

昔年，在众仙中，雨神是一位温婉恬静的女仙，引得不少男仙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