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作弊吗?”
“啧啧啧,话可不能这么说。”妙心哂笑:“即便我恢复了赤铃的记忆,但我蛊惑你时却是用妙心的份,也未曾用自己的力量。你说我恢复记忆在先是作弊,可纵观整场赌约,仙尊可是第一个作弊的啊!”
她转过,在他吃惊的目光中,将他拥在腰间的手臂推开,说:“八百年前,我被玄南刺伤后昏迷不醒,是谁施法我的梦,不停地暗示我,刺伤我的人是折丹仙尊?”
“不如我来猜猜你此举的目的......”她嘴边带笑,中却渐渐浮现愠:“因为相思咒,你没法远离我,所以借用我被刺伤一事,让我忌惮你、害怕你,以至与你隔开一鸿沟。如此一来,风险大大降低,既而保证你最终赢得赌约,我猜得可对?”
她所言句句属实,折丹没话辩驳。
“既然我们两个都作弊了,这输赢该怎么算呢?”她问。
折丹将问题丢回给她:“你认为该怎么算。”
他只在意她接来的打算,要走还是要留......
“若说双方都有作弊,所以输赢对半,这结果还为难人的。”她煞有其事地苦恼一番,忽然指了指方的山茶,:“但有人作弊不止一次呢,一而再地犯规,是不是得老老实实地认输?”
即便预料之中,可事突然,折丹仍未准备该怎么解释。
妙心冷哼一声,极尽嘲讽:“既然嫌弃自己心中生的丝,为何不直接毁去?却要多此一举将它们埋在山茶底?为了掩盖自己的丝,特意满山的山茶,仙尊着实费心又费力了。”
之前她被土里窜来的丝缠住,那时她不知是何,只怀疑是某地底成的植。
记忆恢复后,她依稀记得鬼蛊曾附的一位地仙因生怨,生丝的场景。那丝就如这山茶底窜来的一样,轻盈如羽丝,纯净如冰晶。
再结合他曾说这‘不是山茶的’,她才有所猜测,十之八.九就是丝埋土里生了。
见他沉默,妙心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
折丹视线落向望不见尽的海,每一片都承载一段记忆。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第一次除丝之时,是妙心随他这位‘师父’在地界捉妖。见她受伤,他心疼不已,严肃叮嘱她往后不可贸然行动,必须待在他旁。
那天她抱着他的手,苍白的脸扬起一抹笑,竟反来安抚他:“弟不疼,师父别皱眉了,弟会乖乖听师父的话。”
这笑有些惨淡,因为她伤在骨,不是一般的疼,却仍忍疼痛,只为让他安心。他心怦怦了几,只觉她笑靥灿烂,明媚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