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百的邪灵一起作祟,这里的修士又有多少人可以抵挡?
想到此,君如竹面大变。
“裴兄,那你……”他话音未落,裴景鸿已站了来。
他随手撤掉了上的伪装,以真面目站到众人面前,神慵懒。
“慢着。”
邵卿卿一脸懵,那个,你这是来引火力的吗?
裴景鸿少年成名,在修真界很有几分名望,不少人认得他的面容,此时只见他发披散,并不束冠,上衣衫宽大,广绣飘飘,竟有些魏晋时人的风倜傥。
只他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瞧着实在碍的很。
有人怒:“裴景鸿?你竟还敢面?”
“他就是裴景鸿?他疯了吗?这里手如云,他连一退路都不肯留?”
“这人莫不是练了邪功走火了吧。”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
然只有坐在上首的风云息却毫不意外,笑:“前两日听闻我万仞山有修作,本以为是我门弟胡言语,却未料到竟是真的。”
裴景鸿似笑非笑看了风云息一:“你不是等我许久了吗?”
说话之间,裴景鸿随手丢一枚留影石,淡淡:“万仞山中,有诸多秘密,一直以来,作祟的邪灵都是被血祭兵的人,你们若是真的与这些兵结契,只怕后果非尔等所能承受。”
他话音刚落,留影石已被激活,裴景鸿略施法术,留影石中的信息便被放映在万仞山上空,犹如电影一般显来。
邵卿卿抬看过去,认那里面的容正是前几日裴景鸿威风永年时,二人的对话。
裴景鸿看向风云息冷声:“风宗主这般作为,为的不过是彻底打开剑冢封印。万仞山第一任宗主风闲封印剑冢之时,曾留家训,风家万世万代,不可打开封印,不可取剑冢中残兵。风云息,你这可是忤逆先祖?”
风云息微微一笑,目光扫过面各异的修仙百家,淡淡:“裴景鸿,你一界修,就凭这几句话,就想颠倒黑白,实在可笑。”
“我已铸成的两把兵刃和主人都在此,倒不妨叫二位说说,当初得神兵之时,是否有过血祭。”风云息笑,目光扫过面。
烈焰山庄的朱烈和天佛寺的怀悲大师对视一,互相在对方中看到了一丝决心的味。
当年朱烈得玄影刀血祭的是自己的三弟,天佛寺怀悲大师血祭的是自己的父亲。
二人虽知裴景鸿所言极对,但更知,若是此时承认裴景鸿所言,那便是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