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廷鉴从记事起就一直被边的人夸赞,年轻的时候人人都夸赞他本,后来他官位越来越, 同僚们不但夸他, 连他的、三也都要夸。这些陈廷鉴都习惯了, 坦然之, 唯独此时此刻, 秦元塘一个堂堂战神,那么滔滔不绝地夸他家那个才打过一次仗的小,陈廷鉴控制不住地想替儿脸,替自己脸!
也幸亏连续七天的车劳顿让首辅大人的脸变得比平时憔悴、黯淡一些,便是微红也难以察觉。
秦元塘夸了一大串,自觉给足了首辅的面,终于停了。
陈廷鉴摆摆手,一副“不提也罢”的无奈姿态,他不敢再谦虚,怕他谦虚一句,秦元塘又夸老四十句。
元祐帝面带微笑,慢条斯理地用着饭。
何清贤看看秦元塘,再看看陈廷鉴,突然笑:“光听你们这些空话,也难以分两家小将的伯仲,不如散席后叫他们比试比试,也让我见识见识年轻人的好功夫?”
陈廷鉴、秦元塘同时朝他看来。
不等二人开,元祐帝主:“朕也正有此意。”
说完,他看向离得稍远几席的陈敬宗:“驸,你可敢与秦家兄弟比试?”
陈敬宗正与旁边的同僚饮酒,闻言放酒碗,离席而起,直接看向并肩而座的秦家兄弟:“敢是敢,不过秦二公太小了,我只与秦大公比。”
秦律面不悦,他二十岁了,怎么叫“太小”了?没有男人喜听别人这么评价自己。
秦纪则站起来,朝陈敬宗拱拱手:“既如此,稍后还请驸赐教。”
陈敬宗回他一礼,得到元祐帝的首肯后,坐继续喝酒。
吃饱喝足,两人的比试就成了众人期待的重戏。
陈廷鉴用教训的吻对自家老四:“你自负枪法不凡,今日也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秦元塘上:“阁老此言差矣,犬如何与驸比。”
陈廷鉴:……
说起来,他在京城,秦元塘不是在沿海就是在边关,总之两人多是书信往来,真正面对面打的机会并不多。
书信里秦元塘对他确实十分敬畏,自称都是“门犬”,每年还都要送礼给他,一开始是金银珠宝,被陈廷鉴退回去了还严厉批评了一番,秦元塘便改送一些比较稀罕的土特产。陈廷鉴也是聪明人,猜到秦元塘是想在朝堂上找个靠山,他若继续拒收,秦元塘可能一门心思光琢磨站队了,耽误了军务。
因此,陈廷鉴收了秦元塘的土特产,再三待他安心练兵巩固边关,不要心别的。
两人就是这样的,说不,说浅也不算浅,毕竟陈廷鉴也是十分欣赏秦元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