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华阳病愈,长公主的威仪也又原原本本地回来了,再也不会红着眼眶主动往驸马爷怀里钻。
陈敬宗有点惋惜,但也只是一点点罢了,毕竟他更喜欢动不动就瞪他两眼、刺他几句的长公主,而到了夜里,看着白日倨傲矜贵的长公主只能在他身下如哭似泣,丹凤眸中再也聚敛不起威严,那滋味儿又比她偶尔的主动投怀送抱还要美上千百倍。
“明日休沐,我陪你进宫坐坐吧。”
事后,陈敬宗拨开黏在她腮边的碎发,亲了亲道。
华阳:“不想去,又不是月初。”
陈敬宗:“那是你的家,谁规定只有月初才能去。”明明她生病的时候是想亲人的,好了又变成了这别扭脾气。
华阳:“母后就是这样的人。”
陈敬宗:“你只说你想她老人家了,她还能不高兴?”
华阳:“你怎么不跟父亲说这些?”
陈敬宗:……
华阳:“对了,这个月你在朝会上看到父亲,他身体如何?”
秋冬风寒泛滥,公爹年纪比她大,每日又那么忙,更容易被风邪所侵。
上辈子公爹还患有隐疾,别说今年冬天了,整个元祐二年都经常告一两日假,明年推行一条鞭法,公爹更是硬撑下来的,如果公爹能够轻松一些,或许秋天就不会病逝。
陈敬宗:“看着还行,跟何阁老争吵的时候中气十足的。”
华阳先是笑,然后也放了大半的心,看来那年请李神医帮公爹先消除了隐疾,确实帮公爹改善了体质。
第二日,华阳还是被陈敬宗哄上了进宫的马车。
她陪母后说话,陈敬宗随着元祐帝去了御书房。
元祐帝有些奇怪:“姐姐今日怎么进宫来了?”
倒不是他不欢迎姐姐,而是这两年姐姐都每月初一进宫,突然有了变化,莫非出了什么事?
陈敬宗叹道:“前几日长公主染了风寒,夜里做梦都在唤先帝、娘娘与皇上,她明明想家,白日醒了却故作无谓,连消息都不许臣往宫里递。就连今日进宫,也是臣磨破了嘴皮,才哄得长公主上了车。”
元祐帝一怔。
他想起姐姐尚未出嫁时,别说大病了,就是不小心磕到了桌子撞青了胳膊,父皇都会带上太医匆匆去探望,他也会立即赶过去,看父皇柔声细语地关心姐姐,看母后劝父皇不必太过忧心。姐姐呢,难受的时候就泪汪汪的,不难受便笑着看母后嫌弃父皇小题大做。
父皇在时,姐姐经常回宫常住,自打父皇驾崩,姐姐才改成了定期进宫。
是觉得母后不喜欢她来得太频繁吗?
还是他冷落了姐姐,叫姐姐也不敢任性妄为了?
对比以前,再想想姐姐这次生病身边只有一个驸马殷勤照顾,元祐帝心里便涌上一阵酸楚。
沉默片刻,元祐帝对陈敬宗道:“既然姐姐想朕与母后了,驸马就先回去吧,这次朕要多留姐姐一段时日。”
陈敬宗:……
元祐帝挑眉:“怎么,你不愿意?”
陈敬宗有点怕但又不是很怕的样子,试探道:“皇上准备留长公主多久?”
元祐帝笑道:“留到姐姐自己想出宫为止。”
陈敬宗面露幽怨。
元祐帝毫不心软:“正好你也回陈府住段时日,在二老面前尽尽孝。”
陈敬宗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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