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悦音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过分了,沉默半晌,扔手里钓竿说:“你放心,昨晚是我一时糊涂,以后我再不会去找昭明君,我们西蜀女,向来说话算话。”
谭悦音不料她竟说这么规劝自己的一番话来,低着说:“如果我嫁给了申师兄,又真心喜别人,甚至和他苟且有了孩,你会不会觉得我罪不可恕?”
“唉,你能不能好好说话?”钟令仪翻了个白,“你要是不愿意嫁给申如晦,抵死不从便是,就是谭家你,脚在你上,你不会跑吗?”
谭悦音红着吼:“知我是孽,你才会如此羞辱我!”
顾衍背对钟令仪,面向谭悦音站着,寒着脸说:“谭姑娘,谁说令仪是灵飞派叛徒?她的名字至今在灵飞派弟谱上,她原本就是太微钟氏后人,之所以离开灵飞派,不过是另立门罢了,以后莫要再听途说,听信谣言!”
谭悦音突然起来,冲她大吼:“我在意什么,我又没错什么!”
钟令仪想到昨晚的事就来气,连讽带刺说:“你就是去找,也不过自取其辱罢了。”
钟令仪此刻面对顾衍,心颇为复杂,不知该说什么好。自从六年前她说叛师门的话,之后两人再也没有见过,直到今天,不期而遇。
顾衍忙叫住她,“
谭悦音咬牙切齿蹦一句:“你知了是不是?”
钟令仪呆怔了会儿,一句“师父”停在嘴边,怎么都喊不来,索什么都不说,冲他行了一礼,转就要走。
这话戳中钟令仪心病,她当即暴如雷,怒:“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我就不姓钟!”正祭玉葫芦法时,忽然一人影从天而降,将打斗中的两人分开来。
钟令仪看着平静的湖面,忽然说:“你心里再不痛快,也不能作践自己,咱们女,名声何其重要。你对小白断了念想,我自然兴,但你也不能自暴自弃去找别人。人跟人相,终究还是要讲真心,你随随便便对别人,别人也会连哄带骗敷衍你,这有什么意思呢?你说是不是?”
谭悦音气急之不择言:“你又是个什么东西,灵飞派叛徒,千夫所指,人人唾弃,凭什么看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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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令仪听她这话,俨然是在说她母亲谭夫人,叹:“之事,如人饮,冷自知,什么罪不罪恕不恕的,全在自己心里怎么想,最后是值得还是后悔外人又怎么清楚呢。别人的话都是耳旁风,该听不见时就听不见,事没有发生在自己上,人家当然乐得说三四看好戏了,你也别太在意了。”
谭悦音突然打神鞭,一鞭甩了过去。
顾衍看着她,亦是无限慨,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谭悦音一看顾衍来了,见势不妙,忙丢一句“你们师徒联手欺负我,我要找人帮忙”,溜之大吉。
谭悦音气得转过背对她,不再理她。
钟令仪没想到她说动手就动手,若是被她这一鞭打到,只怕要脱一层,一个闪狼狈地躲了过去,破大骂:“你有病啊!”
谭悦音就跟被着的炮仗似的,怒气冲冲不停挥鞭,似乎钟令仪欺负了她。钟令仪莫名其妙,只得转逃了亭。两人一追一逃,空气中灵力激,闪过一鞭影。钟令仪一边跑一边骂:“谭孔雀,你不要得寸尺,你再发疯,我不客气了!”
钟令仪施展灵力,一条火龙涌而,气:“我知什么了?”
钟令仪气得瞪她,骂:“狗咬吕宾,不识好人心。”
本难念的经,成不成亲,哪里由的我主。你以为谭家是钟氏吗,只剩你一人。”
钟令仪不知自己哪句话戳到她了,惹得她突然翻脸,顿时没了耐心,沉脸说:“好端端的,你又发什么疯?”
钟令仪听的自己名字仍在弟谱上,并未被逐师门,心中大为震动,呆呆看着顾衍的背影,一时缓不过神。
钟令仪见她一脸委屈的样,不由得暗叹一声,觉得她也怪可怜的,自然不会跟她认真计较,只得不停躲避。
“我能跑去哪儿?跑去溟剑宗找昭明君,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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