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君,我呢,不死不灭,地府也不收我,天也拿我没办法。”楚非年又坐起来,看着郁星河:“其实我有时候也分不清这样到底是好还是坏。”
毕竟这是连帝王都求而不得的生不老。
这一个晚上,楚非年后面又零零散散说了很多的事,起初她还是坐在沙发上,后来脱了鞋,人就躺在了沙发上,再到了后面,郁星河也被她拉了过来。
两人依偎着就缩在沙发上,楚非年抓着他的手,:“他去当阎君去了,我就在衡鼎山留了很久,每天没事就抄写经文,还跑去寺庙跟一位老和尚学了往生经。”
村里的人当年枉死在山匪刀,虽然楚非年离开的时候,帮他们收了尸,但他们一直被困在那里,没能去投胎。
后来还是楚非年将他们一个个送去投的胎。
等他们都去投胎了,衡鼎山就只有楚非年还守着那座山神庙了。
“在山里待的时间了,我就离开了衡鼎山,那时候我也不知已经过去了多久,外面又有了战。”楚非年叹气,也是那一次去,她遇到了姜平,还被姜平带了回去。
华家的事发生在她认识姜平之前。
“我想起来了。”楚非年闭着睛,糊:“我在观的时候,有一年观外面路过好多人,是一群人护着一个小孩,那个小孩一,怀里抱着一个好大的盒……”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郁星河一只手被她抓在手里,另外一只手在她后背轻轻拍着,低声问:“然后呢?盒里是什么?”
可怀里只有均匀平稳的呼声,楚非年睡着了。
郁星河看了一挂在对面墙上的钟,已经早上六多了。
他收回视线,垂眸看着怀里的人,角勾了勾,抱着她慢慢从沙发上起来回了房间里。
“你这疤要不要抹祛疤药?”贺昭探看着郁星河后颈上的疤。
房间里开着的气很足,郁星河就只是穿了一件宽松的羊衫,再加上是白天,屋里光线好,他后颈那细的疤总算是能够看得清楚了。
郁星河伸手摸了一后颈,并没有特别明显的凸起,他摇,“不用,反正是在后面,平常也没有什么影响。”
楚非年咬着一个甜甜圈走过来,也探去看,还用指指腹了,:“颜好浅,再过段时间应该会越来越浅的吧?”
“嗯。”郁星河伸手往后准确握住她的指尖,“别蹭了,有。”
“哦。”楚非年又瞥了一,视线往落,瞥见他挂在脖上的金线,突然想起昨天的事,她伸手去拉那金线,半枚铜钱就被她从郁星河领拉了来。
郁星河原本在看剧本,这会儿索也放了手里的东西,微微抬看着她。
楚非年着铜钱翻来覆去看了看,迟疑了一,喊了一声:“姜平?”
没反应,就连本来在打电话的贺昭都没了声,往她这边看来。
楚非年看看贺昭,又看看郁星河,一松手,铜钱就落了郁星河领里,她直起,:“我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