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告诫,“新的生活总会来到。”
勒这才意识到,这位年轻的神父早就察觉到他与他人的孤立割裂,意识到他对世界的怨怼和仇恨。
他张了张,有些不知要说什么。
“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了。”
他终于说了心底的念。
从他的妻被绑上火刑架起,从他的孩未世为成型就被取起,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没有了。为什么神会允许这样的惨剧发生?为什么他要承受这样的命运?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早已经沦为地狱,为什么在罗兰在玫瑰海峡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这多么不公平啊!
当神父将手放到他肩膀上的时候,勒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满面,将所有疑惑和不甘倾泻而。
他幡然醒悟自己刚刚说了多少不记恩德的话,那些嫉妒自私的念连他自己都觉得羞愧。
神父没有苛责他。
“因为有人竭尽全力救赎我们,”神父说,“我们这些被拯救的人,无法回报她什么,只能努力去帮助你们。”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神父在划了一个十字,他最后一句话比起祝福,更像一句发自心的预言。
教堂的暮钟撞响,洪钟惊起白鸽掠过天空,远港的灯塔亮了起来。
冠以“太”之名的灯塔达四百持,岗石与铜铸成的塔巍峨如沉默守卫海港的人,八角形塔八石立着的太神手中燃起了不灭的火焰。火焰被镜重重折,光照远海。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勒喃喃,也在划了个十字,他朝神父地鞠躬。
神父颔首示意他可以离去了。
走时,勒回看了一站在教堂院中的年轻神父,他眺望着太塔,形瘦削而笔直,伸手握住前的十字架,似乎在祈祷着什么。
勒隐约猜到这位神父是哪位了不得的大人了。
……………………
“神啊,我求你
凭你的公义,凭你的仁慈
凭你永恒的智慧来庇佑她
求你救她再不受任何刀火[2]
……”
罗德里大主教站在暮里,他奉女王之命,秘密离开北上的队伍,来到了玫瑰海峡负责与埃尔米亚大陆建立贸易的机密事务。
他在心画着十字。
“……我求你,求你庇佑她。”
战争将至,已经不信神的神父为一个人低声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