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着手心,发现那是一枚令牌,与舰队的金属令牌不同,这一枚显然是由特质材料制成,像冰一样晶莹剔透,在灯光转着丽的光泽,上面绘着独特的纹。
洛纱认识这枚令牌。所有人都认识!这样的令牌,五大矿区的星系总督手中各有一枚,代表皇帝授予的绝对权威,所到之如陛亲至,生杀予夺。在洛纱的认知里,这个差不多算是传说里的东西……和博馆里那些来大得吓死人的珍宝差不多。
洛纱想想陈家小少爷临走时那个表,觉心肺骤停也不过如此,得饶人且饶人,她还是不要追着坟挖土这事了。洛纱有糊地说:“就是随便吵吵,他,他不太懂事嘛!”
皇帝低吻了吻少女的额:“这是第六枚。见此令牌,如我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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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鲜少有在上午就能共的时刻,皇帝偶尔在间隙抬看她一,少女专心致志地刷着社媒玩,笑得眉弯弯,云曜看在中,只觉她怎样都非常可,心也不自觉地沉静柔来。
洛纱玩了半天终端,忽然听到皇帝淡淡问:“昨天,你和陈家那个小儿,在吵架?”
陛送完东西就时门,洛纱翘着兰指着那块令牌待在原地,思考半天无果,只好给云暝拍了一张,问他:“这个,应该放哪?”
“呃……哦……”少女讷讷,但她是应该揣着?捧着?举着?还是挂着?总不能叼着吧!洛纱的目光瞄过自己的每个衣袋和兜,觉好像都不太放这块令牌的样……
洛纱走过去,而陛从一个盒里取了什么东西,放到她手上。
他淡声:“过来,纱纱。”
其实不用她说,以哨兵的耳力,云曜当时就已经把房间里的争吵听得一清二楚。陈家的那个小儿对纱纱咆哮“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这句话洛纱本人听了不见得生气,因为她从来不觉得自己不敢跟任何人说话(当然除了陛),可听在云曜的耳中却是另一回事。
尽这伤要盛宜秋亲自来理实在是有用粒炮打蚊,但这一天上午,陛很罕见地要到十钟才有日程,早上的三个小时空了来,于是他就在旁边坐着。盛组只好装模样地给洛纱涂了药,一边不忘用冷飕飕的神瞄她,看得洛纱后背直发。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洛纱瞬间都麻了,可陛只是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背:“我说过,不会因为任何事责怪你。睡吧。”
估计确实是她说“有疼”时演得太浮夸,尽第二天洛纱再三保证自己的胳膊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为了证明这个还抡着胳膊甩了好几个圆——皇帝还是把盛宜秋叫了过来。
洛纱闭上了睛。
盛组已经再三发誓要和洛纱绝,但绝程每一次都因为不可抗力而被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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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纱惊得打结,觉手里简直是块烙铁,一时间话都说不明白了:“这,这,这,这——这个……给我?”
远山时雨。
本来就是普通的淤血,涂过药之后已经完全觉不到疼痛,洛纱很快在沙发上翻着终端玩,皇帝照常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
云曜淡淡:“你当然有资格持有它。”
见他的表——不过陛永远是同一个表,她看不看得到都一样。洛纱小声说:“哦……”
云暝敲了三个句号,明明只是三个圆圈,但洛纱好像莫名从中读了某奇怪的语气。最后她思来想去,在令牌外了层保护袋,把它放在了贴的衣袋里,定决心就算自己人丢了都不能让这个丢了。
这是帝国皇帝本人的象征!
皇帝继续以平静的语气说:“今后他会一直待在Clavis,而我们,会很少来。”
今天的运动量确实过大,躺在舒适的床品中,因为脑里的东西太多,她甚至已经忘了这是她第二次枕在陛手臂上睡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