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她的发了一些,散落在耳畔。
“以前,这里是云暝的训练场。”
皇帝突然以极淡的嗓音说。
他鲜少主动在她面前提云暝,更何况是这么轻柔的语气。
她没有想过这个名字会在这一刻被提起,像是一针猝不及防地刺心脏,太过突然,甚至来不及到蔓延开的疼痛。
洛纱呆呆抬起,而云曜继续说:“那个时候,还不够年纪白塔,但对哨兵的课程很好奇。我在这里划了一片空地给他,他很聪明……把一切都得很好。”
“他……”
一只手搭在她椅上,云曜顿了顿,望向正在沉地平线以的落日。
“他一直是我的骄傲。”
洛纱微微抬起,暗淡的夕照,皇帝侧脸的线条冷峻,他一向这样,从不显半分的痛苦或弱。
云暝是她的哨兵,也是他的弟弟。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人在和她验着相同的痛苦,那就是他……皇帝家族本就人少,父母早逝,如今弟弟牺牲,他现在是真真正正的孑然一。
洛纱忽然想起,其实云暝大概从来没有真的怕过他。云暝毕业以后七年极少回母星,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兄弟关系冷淡,但陛提起云暝的时候,却亲说过“他是我最信任的人”。如果抛去她的事不谈,他们兄弟之间,大概是真真正正存在着极的信任。
少女的嘴微不可觉地动了动。
这一刻,他看起来既不是冷淡威严的皇帝,也不是占有极的哨兵,只是一个失去弟弟的兄。
皇帝忽然俯来,说:“他把这个留给了你。”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放手心,洛纱低看,发现那是一枚十字双剑徽章。
叉的双剑,有一颗小小的、闪耀的银将星。
这是……她的尖仿佛被冻住一样,无论如何也说不。
皇帝轻柔地将她的手指合拢,让她把那枚徽章握在手心。他说:“这是云暝的徽章。”
在与主舰脱离以前,洛纱并没注意到,云暝摘了自己的徽章,一起放在了逃生舰里。皇帝迟疑过许久,该不该给她,她这状态,他又该在什么时候拿来。洛纱不曾主动开,竟然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
“……在矿区牺牲的战士,遗是找不回来的,我们至少能把他们的徽章带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