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常,眸底暗却悄然聚拢。
谢镜辞:“没有。”
“那后天呢?”
“也没有。”
“那――”
“谢小答应过,会于本月同在练刀。”
少年剑修的嗓音向来清越温,此时却携了冰雪般的冷意,影被灯火映得忽明忽暗,倏而站在谢镜辞跟前时,如同雨后丛林里的风:“友之约,她恐怕无法应。”
哇哦。
孟小汀嘴角浮起弧度弯弯,险些发嘿嘿一声痴笑。
裴渡眸极暗,仅一声,便让周遭静了一瞬,旋即响起窸窸窣窣的议论。
“这位郎君好生俊俏,怎地我从未见过?”
“你不认识?这是裴家那位公。”
“你不是仰慕他许久?还不快上前搭搭话,说不定……”
谢镜辞心无端烦闷,皱了皱眉。
“噢噢,这剑意……你是裴公吧?”
他的拒绝之意再明显不过,哪知龙逍闻言,笑得更:“没关系!我们三人一起,岂不是更好!能同谢小裴公一修炼,天竟然还有这等好事!”
裴渡:?
“啊,这人就是这副德行,好奇怪的一修炼狂。”
孟小汀扶额:“他老是缠着辞辞比试,说什么‘用最锋利的刀破他最固的盾’……被打得越惨,次来宣战的时候就叫得越。”
“就、就这样?那他嘛要送谢小灯?”
莫霄震惊疑惑之余,不免生好奇:“最锋利的刀和最固的盾,谁更厉害一些?”
孟小汀:“……大概八九开?不对!现在是心这事的时候吗!”
这群男人没一个靠得住!修炼狂!大笨!
以陆应霖为首的一群人灰溜溜离开,龙逍是个自来熟的,一路跟在裴渡旁,声称仰慕裴公已久,定要寻个机会,同他比试一番。
孟小汀心如死灰地瞅他。
这人平日里一黑衣,今夜却穿得像只孔雀,一看便知心怀不轨,倘若他打定主意要对辞辞手……
她心如麻,匆匆看向谢镜辞。
今晚的谢镜辞似乎心事重重,不知一个人在思索些什么,一旦见到过路的酒家,便会顺手买上一瓶,咕噜咕噜往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