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则剔除仙骨、挑断脉,关牢房,一辈生不如死。”
他摸摸:“重一嘛,以死谢罪。”
孟小汀打了个寒颤:“……总觉第一结局更惨啊,想想就让人发麻。”
“裴钰贪生怕死,如果让他来选,肯定会更倾向于第一。”
谢镜辞笑了笑,底却没浮起丝毫笑意:“只可惜他就这样没了,当初鬼冢的那件事,还没来得及查清。”
还剩一个白婉。
鬼冢之变,已经过去了不少时日。那是凝集在裴渡上最大的污,不把真相公之于众,谢镜辞连睡觉都不得安稳。
比起年纪轻轻的裴钰,白婉心思要缜密许多。她究竟应该用上怎样的法……才能让一切落石?
她想不合适的方法,不由皱起眉,思索之间,听见孟小汀的絮絮低语:“等等等等,你们快看,那是不是裴风南?他好像朝我们这边过来了!”
谢镜辞心一动,默不作声抬起。
她曾见过裴风南几次,在为数不多的印象里,这位大能始终沉稳如山、喜怒不形于,浑上环绕着凌厉剑风,叫人不敢靠近。
但此时此刻,他像是突然老了十多岁。
修真界驻颜有术,从外貌来看,裴风南仍然是二十多岁的青年模样,剑眉星目、廓,奈何眉宇尽带风霜,一双睛更是黯淡,如同潭。
跟在他侧的白婉面貌秀,举手投足自带温婉清雅,目光掠过裴渡,隐隐生刻骨的恨意。
看见这女人不兴,谢镜辞兴到不得了,甚至开始舒舒服服地哼小曲。
“谢兄、云夫人。”
裴风南勉扯一个笑,末了看一谢镜辞:“几位小友在秘境里,没受什么伤吧?”
“其他人都还好,唯有小渡伤得比较重。”
云朝颜嗓音淡淡,似是想起什么,恍然的神:“不过也还好,不至于脉尽断、修为全毁,能撑过去。”
她这是在明指鬼冢一事。
裴风南面更为尴尬,竭力保持嘴角的一丝弧度,沉默着看向裴渡。
他有些讪讪,迟疑一瞬,仍是一副在上的模样:“那日在鬼冢,的确是我急火攻心,没有多加考量。你在外游历已久,打算何时归家?”
听闻让他归家,白婉不敢置信地睁大睛。
谢镜辞从心底发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