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麟收回匕首笑道:“段总镖头果然大义。我们不杀你,只要放我们出城,咱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你看如何?”段兴道:“三位若不杀我,我这性命留着也是无用,只好自己了断,偿还三位。要出城我却做不得主。”青阳端玉气道:“你这老东西软硬不吃,惹了我,一剑杀了你。”段兴道:“如此正好。”史家众弟子叫道:“士可杀不可辱,今日断不能善了。”安玉麟一计不成有生一计,将匕首重重的丢在地上,背过身去,冷冷的道:“即是如此,段镖头就请吧。”段兴一跺脚,将匕首震上来,抄在手中,举在半空。史家众弟子扑倒在地,求道:“不可呀,段大哥。”段兴厉声道:“大丈夫义字为先,我今日死了,是愿赌服输,与三位毫无恩怨,众人不可替我报仇。然今日他们兵犯史家,切不可放跑了一人。众人围之三日,方可便宜行事。”安玉麟心想:“这老头果然名不虚传,到了这个地步,依然心思缜密,这可如何是好。”青阳端玉见他大义凌然,心道:“他虽出身草莽,但正直之心实在令人钦佩。”青阳端玉道:“段镖头果然英雄豪杰,今日之事,只凭段镖头一句话就可化干戈为玉帛,皆大欢喜。”段兴道:“一码归一码,不可混肴。”段兴转身对昙儿道:“阁下武功高强,但我不能就此死了,请阁下告知师承,好叫我心里清楚。”安玉麟忙道:“姐姐不能告诉他。”段兴凌然道:“我的这些兄弟个个是重信义的汉子,我史家更是一诺千金。我已经有言在先,任谁都不会找阁下麻烦。”昙儿道:“我的武功都是九弦师太教的。”段兴听后略一惊疑:“九弦师太....”继而释然,大笑起来:“九弦师太,九弦师太,哈哈哈.......”青阳端玉被他笑的心里难受,怒道:“你笑什么?”段兴也不理他,语调中转出凄凉之意:“金龙啸,九弦师太,大哥,你看你结交的好兄妹啊。金龙啸,你们夫妻俩合伙对付史家,好,好的很,德儿,切莫手下留情啊。”说道后边几句将毕生的劲力用上,声传数里,说完就要向自己的心口刺去。昙儿挥剑斩落了匕首,惊问道:“你说什么夫妻俩?”段兴怒道:“休再多言。”昙儿又欲追问,忽有一股强劲的劲力压了过来,催动着一段声音道:“青阳泰,安镇你们俩的宝贝儿子被段兴杀了,你们不过来看一看吗?”昙儿一听就知道是九弦师太,忙叫道:“姥姥,你在哪?”说着泪水就涌了出来。
“段叔,你真的杀了唐兄安兄的千金麒麟吗?”这话自远处缓缓传来,众人听得清清楚楚,这话自是史天德说的。段兴正欲寻死,忽听得此言,心内一惊,向安玉麟问道:“你们谁是青阳泰安镇的儿子?”青阳端玉道:“青阳泰真是家父。”段兴一听,退了数步,说道:“你即是青阳泰的女儿,又为何与我为敌?”安玉麟说道:“前辈,这中间有些误会,之前多有冒犯,千万别见怪,”段兴道:“你们的父亲都在此处,想来片刻就到,以前的误会都可以解释清楚。”段兴道:“你们在此稍等片刻,等青阳泰安镇来了,也好说道。”段兴望着四周,朗声道:“九弦师太既然到了,就请现身吧。”段兴刚说完,就见屋顶上蹿出一条青影,在昙儿肩上一搭,摄走了昙儿。那人走着留下一句话:“史天德劝你一句,你洛阳旧宅不守也罢。”小红马突然发起性子,摔下青阳端玉,跑了起来。众人不敢阻拦,小红马扬起四蹄如一朵红云般没了影子。
青阳端玉幸得安玉麟接着,没摔伤。过不多时,青阳泰安镇赶来,父女久别重逢,自是一番缠纠。双方误会尽释,相携而归。
金凤率人继续前行,这时不同先前,没了箭雨檑木,震天的喊杀声,静的出奇,让人心里发毛。金凤留心查看四周,小心翼翼的前行。金凤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的有什么不对,却说不出来。余人心中更是恐怖。这样行了一段,金凤突然嗅到一股硫磺的气味,心中惊疑,突然有人大叫:“不好了。”队伍中所有人突然都感觉到了,一下乱了。众人也不知道怎样才好,只觉得跑起来方才踏实。两侧房屋中忽得炸出一声巨响,木石纷飞,大火窜天而起,人马皆惊,四散奔逃。轰隆之声四起,爆炸还在继续,大火还在燃烧,惊恐的叫喊声却愈来愈弱,到最后只剩下大火和风声。
九弦师太带着昙儿出了许都,择路向西去了。过不多时,小红马赶上来,九弦师太在一棵树边停了下来。昙儿一下扑到九弦师太怀里哭了起来:“姥姥,我好怕,我看到死了好多人,好多血,他们好残忍,没一点向善之心......”九弦师太本来为昙儿私自下山积了一肚子火,只是被昙儿一哭,心肠顿时软了起来,抚慰昙儿道:“孩子,哭吧,真是苦了你了,这世道乱了,你的精力本就弱,这一下子就见全了这人世间的罪恶。我不希望你解救他们,我只希望你好好的听我的话,安心修行,体会到姥姥这一番苦心。”
昙儿哭了一阵,渐渐止住。九弦师太拉昙儿坐在树下,说道:“昙儿,从天狼山到这里,我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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