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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睡衣呢，不行。”

方翼连忙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他揽住计泽的肩膀，在他脸旁边比了个yeah的手势。

计泽也没真动手抢，他拿自己的手机，好声好气：“不删就不删，那用我的手机重拍吧。”

方翼睡不着，趴在床上看这几天用单反拍的照片，他跟计泽都不是自拍的人，里面现得最多的是风景，还有他拍的计泽的背影。

计泽拿过他手里的杯，放到经过的侍者的托盘上。

“那我们估计现在还不认识对方。你也不一定会去参加程喻章的试镜。也许你会签别的公司，拍了别的剧大火，我们会在某个颁奖礼碰到，你会礼貌地跟我打招呼……”

方翼靠在计泽的肩膀上,  看着两岸的夜景，睛迷蒙地睁着。大概是喝了两杯香槟的缘故，他整个人都有些乎乎的，说话也有些大。

计泽翻了个白，结果镜正好在这一刻定格，方翼看到照片，笑得不行。

计泽习惯了在镜前保持最佳状态，要他穿着睡衣拍照，比登天还难。

“哥，我们都没一起自拍过……”

方翼忽地想到什么，放单反，兴致地拿起手机。

方翼和他碰了碰杯，笑着喝完了杯中的香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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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翻白太好笑了，哈哈哈”

“不行，这张我要留着，你不准删！”

“这张删除，重拍。”

计泽敬了他一杯。

“小翼，恭喜你的新作品大火！”

方翼仰看着夜空中的星星，忽然：“你说……我要是当初没上那辆车，会怎么样……”

“也恭喜你杀青愉快！”

计泽嘴角了，要抢他的手机。然而方翼把手机捂在，碰都不让他碰。

“哥，能认识你……真好……我觉得……我是全天最……最幸运的人……”

“幼稚……”

从游上来，两人坐租车回了酒店。

计泽被他磨得没办法，勉为其难地了。

“就拍一张。”

方翼蹭了蹭他的肩膀，撒：“你就答应我一次嘛。”

“哥，要不我们一起自拍一张？”

“好嘞！”

计泽没再说去，这个假设，他光是想想，就觉得憋屈得慌。就算没有他，他相信方翼的人生也会过得很彩，但他要是没有方翼，整个世界都会变得暗淡无光，他就算拿再多的影帝，有再多的粉丝，心中的那个空也永远填补不了。

“小翼，你说错了，最幸运的那个人其实是我，如果没有你，我想象不来自己现在的生活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