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4月3日
因为一次突然的会议,宋登阁不得不前去新加坡出差,他并不放心将红樱带走,因此不过分离这几天时间,就已让他恨不得立刻飞回家中和红樱相会;而坐在飞机上,他突然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莫名其妙的心悸让他呼吸都有些滞涩起来。
“…我会晕机吗?”
用力的摇了摇头,他自嘲的想着。自己这些年也可以算是走南闯北,出差一半的日子都待在飞机上,说是晕机实属无稽之谈。捏着蹙紧的眉头,他将视线从窗外浅色天空里层叠的云层中收回,拉下了窗帘;但即便如此那种难耐感觉却依然没有消失,好像大脑内多了一个心脏般的咣咣作响,让他想要微眯眼睛养神也始终无法平静。
因为母亲还有自己经历的种种,宋登阁是一个相信命运的人,也坚信冥冥之中的各种联系笃实的存在。正因如此,当这种令人不安的感觉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的时候,他渐渐的焦躁起来——恐怕是自己在意的什么出事了。
但自己还会在意谁呢?
亲人?没可能的,母亲早早离开,和父亲之间所剩的也只有一些若非血缘连接早已割席划断的利用关系,他清楚自己对于功利的父亲而言不过棋子。
爱人?更无可能,他对贾晴半是厌弃,半是无感,如不是宥于种种原因,他早已想要脱离这索然无味的婚姻。
朋友?自己孤来孤往,在学校和公司之中都没有什么友人可言…
但一想到这里,宋登阁喉头一梗,极可怕的感觉瞬间便摄住了他的心神一般,大滴的冷汗从额头沿着脖颈滑落下去,在滚烫的身体之中犹如冰水般使他遍体生寒。
又是爱人,又是友人,对自己来说不是有吗?
红樱!难道红樱出事了?
没可能的啊,会有什么人对她不利?
虽然知道红樱应该好端端的被自己藏在家中,并且他也明令禁止任何人进入他的房间,但他却还是越来越焦急。宋登阁坐立难安,除非让他亲眼看见红樱安然无恙,否则他绝不会平静下来。机程不长,全途共计也仅有六七个小时,但这不过倏尔时间在此时如芒在背的宋登阁心中却犹若数个世纪那么长。千思万想,但现在的他又无计可施,好不容易捱到了飞机落地,心急如焚的宋登阁也顾不得回公司报告,立刻驱车赶向家中。
此时的立水庭苑之内,贾晴尚不知道自己已经铸下大错。
无论她怎样对待宋登阁他都可以忍受,但却有唯一的例外。龙有逆鳞,触之必怒,红樱就是他的逆鳞,即便宋登阁平日里逆来顺受,但如果贾晴敢于触碰他的底线,那么他也必定会亮爪龇牙。
可是虽说宋登阁的怒火即将迫近,但此时的贾晴却刚做完面膜,喜滋滋的倚靠在沙发之上,丝毫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一想到自己已经将搜出来的那个人偶扔进了垃圾车,以后按大师所说自己应该就能睡个好觉了,她不由得更觉得放松了一分。
感受着面膜凉滑的水分渗入肌肤之中,这些天来一直都没怎么睡好的贾晴昏昏沉沉,半梦半醒之间也想到了几天前亲手被自己扔走的红樱。回想到梦中那一袭红衣的娇小身影恶狠狠的瞪视着自己,她不由得更是恼恨:
“…小贱人。”啐了一口,被面膜覆盖而看不清眉目的脸上有些扭曲:“怪不得他对我不冷不热,原来是偷偷藏私。”
其实贾晴也未必就有多喜欢宋登阁,这对她来说也不过就只是政治婚姻罢了,两个家族需要有一个纽带做为联系,仅仅是形式主义而已。但从小娇生惯养,她已习惯了世界以自己为中心,理所当然的就觉得宋登阁必须对自己言听计从,哪怕半点怠慢都不得,像是狗一般狂热的迷恋自己才对。而当她看见了眉眼美的犹如画卷一般,除了肌肤没有温度外与活人无二的红樱,心中难免升起妒意;一方面是因为她绝美自己拍马难及,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恃宠而骄,接受不了有人会比自己更好罢了。
正因如此,她不由得觉得万分畅快,想着那人偶此时多半已进了垃圾场,和烂虾臭鱼共沤一堆,心情好极的贾晴也是情不自禁的哼起了小曲,倚在沙发上沉沉睡去了。
就在贾晴鼾声大作之时,宋登阁也快要驱车到家了。司机已是油门踩死,但他却恨不得夺过方向盘来自己驾驶,好能立刻看见红樱平安无事,依旧是安然无事的躺在柜中,等待着自己的回来。
终于是看到了不远处的立水庭苑围栏,宋登阁急匆匆的下车,三步并作两步冲向自己家门;礼数什么都无所谓了,向来温文儒雅的宋登阁抬起大脚,“轰”的一声便踢开了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大门。
贾晴还沉浸在美梦之中,震耳欲聋的巨响瞬间将她惊醒,直吓得尖叫出声;本以为是家里进了歹人,看清眼前站着的乃是满身风霜的宋登阁,才重整恍惚心神怒骂出声:
“你…你要死啊!”
如果是平时,宋登阁肯定是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生怕触了她的霉头;但看到家里凌乱不堪,还残余着油蜡墨印的味道尚未散去,从小浸淫巫术的他哪里又不清楚家里有谁做过了法?不愿再理双手叉腰的贾晴,他大踏步的冲进自己房间…
霎时间,天旋地转,宋登阁眼前漆黑一片,差点就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自己藏着红樱的那个橱柜早就
2023年4月3日
因为一次突然的会议,宋登阁不得不前去新加坡出差,他并不放心将红樱带走,因此不过分离这几天时间,就已让他恨不得立刻飞回家中和红樱相会;而坐在飞机上,他突然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莫名其妙的心悸让他呼吸都有些滞涩起来。
“…我会晕机吗?”
用力的摇了摇头,他自嘲的想着。自己这些年也可以算是走南闯北,出差一半的日子都待在飞机上,说是晕机实属无稽之谈。捏着蹙紧的眉头,他将视线从窗外浅色天空里层叠的云层中收回,拉下了窗帘;但即便如此那种难耐感觉却依然没有消失,好像大脑内多了一个心脏般的咣咣作响,让他想要微眯眼睛养神也始终无法平静。
因为母亲还有自己经历的种种,宋登阁是一个相信命运的人,也坚信冥冥之中的各种联系笃实的存在。正因如此,当这种令人不安的感觉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的时候,他渐渐的焦躁起来——恐怕是自己在意的什么出事了。
但自己还会在意谁呢?
亲人?没可能的,母亲早早离开,和父亲之间所剩的也只有一些若非血缘连接早已割席划断的利用关系,他清楚自己对于功利的父亲而言不过棋子。
爱人?更无可能,他对贾晴半是厌弃,半是无感,如不是宥于种种原因,他早已想要脱离这索然无味的婚姻。
朋友?自己孤来孤往,在学校和公司之中都没有什么友人可言…
但一想到这里,宋登阁喉头一梗,极可怕的感觉瞬间便摄住了他的心神一般,大滴的冷汗从额头沿着脖颈滑落下去,在滚烫的身体之中犹如冰水般使他遍体生寒。
又是爱人,又是友人,对自己来说不是有吗?
红樱!难道红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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