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扯了扯自己裙上破了的那个大,冷声:“我原本是想着你们两人都要去上界了,所以来送临别礼给沈师弟的,结果在院外听到他跟他那两个小徒弟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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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尔崇痛心疾首地怒斥:“等等,为什么你只想起给沈师弟送临别礼,没想起给我送?”
白御山听了半天,最后重重:“我也是!”
大师兄说完,许挽风笑了笑,拱手:“我们三人自小一块儿大,谁也离不得谁,他们不走,我自然不走,而且我也舍不得宗门那么多的女……”
“……不要关注这些不重要的细节。”梦然师无奈地瞥了他一,最后叹:“我听他对阿休跟黑石两个说,他明早要一趟远门,大概过几个月回来,让那两小孩替他看着,等到宿垣前辈离去后就给他传信。”
立在窗边的梦然畔浮起略显自得的笑,竟比洒落在她的月光还要温柔几分。
然而没料到的是,他们三人竟自愿将机会让来!
乐昏了还不至
*
梦然瞧一床上的沈星海,方才她手不轻,这会儿他昏得跟死猪似的,也不必忧心他会突然醒来。
梦然复杂地看了沈星海,轻轻颔首:“是,他恐怕也是觉得自己这是占了去上界的名额,打算直接逃跑不去。”
她说话的同时也拿起手中的剑鞘给朱尔崇看,却见只有剑鞘,剑早被收回芥中了。
越行舟沉片刻,坦诚:“前辈,其实我们心中也有犹豫,毕竟师父师妹都在上界,这几十年间守着第十峰总是时常挂念,但意已决,我三人定不会反悔。”
第十峰上。
“师父他老人家临行前将掌门令转于我,让我好生守着清剑宗,若我一走,宗门无有手坐镇,便是别的门派敬重我们数百年,但只有一日没有渡劫境坐镇,那便一日没有自保之力,余的其他弟恐怕境会颇为艰难。”
宿垣真人大咧咧地盘坐在躺椅上,动作惯如以往的鲁不堪,但毕竟是辈,便是最注重礼节的越行舟也不敢让他把脚放好,反而是乖巧得像孙似的,恭敬垂手立在他跟前。
其实宿垣真人早在最开始,在斟酌之后仅将此事告知了他们三人,毕竟叶疏白跟温云都自第十峰,关系更加亲厚些,加之他们三人的天赋着实旁人太多,想来去上界发展前途更好,不至于在界蹉跎岁月。
白御山再次:“俺也一样!”
“所以我就直接等到他休憩,然后来把他打了。”
“我为他们的辈,自然应当留在此界,守护宗门。”
“再者,说句略轻狂的话,我们天资都要胜过他们不少,在界也不一定不能飞升,故而将机会让他们他们也无妨。”
宿垣真人听了只得摇摇叹息:“行吧,既然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带着那两个憨货走吧,他俩怕都快要乐昏了。”
“所以你就……”
“你三人可别到临别前再后悔。”
“他这是想跑?!”
“咳!”越行舟重重咳嗽一声,打断他最后那句话。
她看着呆愣在原地的朱尔崇,丢一个芥,轻笑着柔声:“也给你备了的,拿去吧。”
他斜悠悠地望了第十峰的三位弟。
“我这次手有些重,加上他昨晚神魂受了损,估计要昏个三五日了,你且带着他去见宿垣前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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