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之辈(4/4)

候会难听呢？只是他说的那些言语就像是锋利的刀那样在空气中舞了一个漂亮的刀，稳稳地归鞘中。

女孩呆呆地看着他离开，走柏青哥的店，电门在他背后合拢……

她突然同样蹦起冲这家店，朝着已经走五六步开外的夏油杰的背影喊：“喂，夏油！你中奖啦！不把奖品领了再走吗？”

草，她说的这是什么烂话，她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应该什么更刻一的东西……

但是乎预料，扎着的青年只是也不回地举起手摆了一。

“不。”他说，“我没中。”

他说的“没中奖”，指的绝对不是柏青哥的奖品，而是其他更切的、更悲哀的事，比如阵营啊、路啊、未来啊……命运啊。

不是友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他从未赢过。

呆立原地的星野归一缓缓地张大了嘴，惊人的意涌上眶，过去那三年同窗的青岁月的回忆如同走灯一样在她前闪烁。

——夜在警局捞人、把作业和报告书借给她抄、战斗时并肩作战、打游戏时替她怒对面敌人语音、夜座谈会里哈哈大笑、偷拍五条悟的表包发到群里共享、被绑在旗杆上风日晒的惩罚、搓麻将时会吐槽她又在作弊坑钱、一起沙雕一起发疯搞事的狂傲往事……

如果说垃圾损友五条悟的青回忆里有超过一半是关于前那个人，那么她的异世界青里——又何曾少了属于夏油杰的那一分呢？

其实星野归一并不是什么异常都没察觉，她明显已经觉到了那人上的某些隐约不对之，但无论如何，她还是由衷地希望复活回来的那个灵魂——就是自己死去的友人。

……这样，她就能把之前没来得及说的一些话，亲自告诉他了。

一念至此，星野归一突然疯狂的大笑起来，笑声几乎要冲破咒力施加在自上的“降低存在”效果。

“夏油！”这个历来疯疯癫癫的女孩声嘶力竭地大喊，泪直直地往涌，“对不起啊！”

“——到来，还是没能救你啊！！”

夏油杰的脚步似乎迟滞了0.1秒钟，可终究是没有回，依旧定地一步一步人。

“我学不会你教我的“咒灵术”！也没能在你迷茫痛苦的时候第一时间察觉！甚至在你人生的最后告别时刻也没有及时赶上！哪怕直到现在，也没办法让你在这个烂透了的世界里发自心的笑声来！”

星野归一像个疯一样的痛哭和大笑着，对着那个几乎消失不见的友人的背影吼。

“因为——我就是这么一个，一事无成的烂人！你别指望我什么啦！你指望你家的咸鱼早日翻都比指望我要靠谱！！”

“……那确实。”夏油杰似乎笑了起来。

“所以啊！等到次见面的时候，为敌人的我就绝对不会……再错过你的二次告别了！”

风里带来了他蕴藏了咒力的一句话。

“不再留手？”

“不曾留手！也不敢留手！我会全力以赴地杀死你！因为这是我们之间最后的——心之战啊！兄弟！！”

星野归一站在人汹涌的大街上，旁若无人地狂笑起来，泪打了衣领，浑都在发抖。

她终于看不见那人的背影了。

“心之战什么的……太中二了吧。我想听的难是‘兄弟’这个称呼吗？……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