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柳简直不敢相信白墨说的话。他的语气并不像是在推测什么,而是像在平静地叙述结果。
或者说,常柳不想去相信。
“怎,怎么会呢?岳华谷卦象平稳,不像是会现崩塌的样啊!”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即将过去,白墨和常柳等人最后探寻了一遍岳华谷,确认没有人被遗留在谷中,这才御剑凌空准备离去。
常柳和白墨走在最后面,他依然有些不大相信岳华谷的结局。
好好的岳华谷,怎么会说崩塌就崩塌呢?而且白墨……他看起来太平静了,平静地似乎早已在心里接受了这个结果,完全没打算抗争。
这和常柳记忆里一剑意,在灵斗大会上锋芒毕的白墨师兄太不一样了。
“白师兄。”常柳拽住白墨,“我们真的不能些什么吗?”
将岳华谷的众人撤离,就像弃车保帅的法一样,常柳不想这样。
“常柳。”白墨看着他,将视线低向他们脚的岳华谷,“一炷香的时间到了。”
常柳只听见一声轰然响,接着,他脚的大片大地开始一块块地沉,看起来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拉向渊。
房屋、树木、山、泉……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在这一瞬间尽数坍塌,沉地底。
常柳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双,不敢相信前一秒还山清秀岁月静好的岳华谷,竟然在顷刻之间就变换了模样,沦陷消失。
小小的人影悬停于大的渊之上。而常柳的心就像那片坍塌去的土地一样,缺失了大片,久久不能平静。
……
白墨早在很早之前便已知晓,他的太师叔祖裴恕并非如传言所说“灵脉尽毁,修为尽失”。
他的上的确没有灵气,但那并非人大战所致,而是因为在他的,有一大的阵法,桎梏着他,剥夺了他的灵气,使他不能动灵气。
人大战劫数浩,即便是将修赶回了域,大战之后的人界也已经岌岌可危,灵气溃,崩坏只在一线之间。
为了避免这况发生,当时的三大世家之首云家,连同许多宗门,在一批最卓越的修士设禁忌阵法,将他们的灵气取,源源不断地供给给濒临崩溃的大地。而裴恕,就是其中之一。
只不过,和那些灵气被剥夺至死的修士不同,裴恕早已经大到能够摆脱大阵,能够自由地越过阵法的限制,取自己本的灵气。
可是他没有这么,因为但凡取灵气,那么由他灵气支撑着的那片大地,便会因为失去支撑而在顷刻之间崩塌沦陷。
白墨,与其说是以护卫之责保护裴恕,倒不如说是在他的边,避免他动灵气,引发大地崩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