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啾啾觉到这几日裴恕总是睡不安稳,便为他采来了沁灵草,想亲手为他一只香。
现在想想,他之所以睡不安稳,恐怕便是因为知晓了青乌族要派人接她回去,所以才会如此。
林啾啾对着沁灵草默了默,她忽然想起什么,又将厌喜的那只绣拿了来。
虽然不了厌喜那般细致,但用灵气辅助、仿照绣照葫芦画瓢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说就,林啾啾仔细地辨认着绣上的羽走向,然后拿自己事先准备好的香布料,开始学着编织起来。
此前,裴恕坐在炼室中正认真地书写着什么,他听见门外传来林啾啾的声音,隐隐约约的,有些模糊。
一来是他太过专注,没有听清,二来是他想起自己正与林啾啾生气,不想这么快就与之“冰雪消”,所以,即便裴恕的注意力就这样被勾走了,他还是没有回应林啾啾。
这样竖着耳朵坐了一会儿,裴恕听见林啾啾哄着龙去睡觉了,才又拿起笔来。
他将已经写好的容看了一遍,想起一条要写什么,刚要落笔,屋外又传来林啾啾的声音。
“嘶!”“唔!”“疼疼疼疼!”“呼——呼——”
声音十分细小,显然是抿着,遮掩着极力克制不想发的。但裴恕还是听见了。
他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因为犹豫,笔尖上的墨滴了来,在纸张上留了一圈很的墨迹。
裴恕:“……”
……
林啾啾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清凉的日光从天边落来,一层一层在她上铺就着意,鸟儿清脆的鸣叫声像是最好听的闹钟,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林啾啾迷糊了一瞬,懵懵懂懂地了睛。
一刻,她清醒过来了,手上空空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吓得她一激灵,连忙坐起来翻找起来。
“呼,还好。”林啾啾松了气,她昨晚的小香就在榻边上,应该是她睡得沉了,忘记了,手上一松,香就掉了过去。
林啾啾拿起香,端详了一。
呃……说实话,有丑。丑得还有别致。
厌喜的绣是平平整整的,每一羽都无比顺,熨帖而畅地顺着她想要编织的图象和文字,而林啾啾的……
也不知是缺了哪个步骤,羽糟糟的,明明是她从心得最好看、最柔顺的羽,编织得也十分认真,呈现的效果却完全不如厌喜的绣。
还有几羽开了叉,支棱起来,如同一只炸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