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啸趴在池边咳着咳着,泪不受控制的就冲来了,他低着,不想这般狼狈和没有息的样。
他甚至想到曾经在山中孤独求生的时候,那个总是蒙着面来看他的奇怪女人。
无论是不是恨,是不是仇家,至少她在意他是死是活。
岑蓝看着姜啸呛得难受,恶意被小小满足。她从前不觉得自己有这好,可是姜啸总是带着倔,被欺负了之后一旦意识到自己无法反抗,就只会红着睛逆来顺受的窝样,实在是太好欺负了。
她没有察觉到姜啸哭了,池混着泪顺着脸上落,一样的。
她见他趴在池边不动了,这才起走到他边,手肘撑在他的边,伸手他的耳垂,使劲掐了掐,掐得他缩了脖,她才凑近说,“炉鼎就算了,你实在修为太低劣。且整个双极门都是我的,七就是我创的,你觉得我还需要哪方式去提升修为?”
姜啸垂着,“徒孙知了,是徒孙妄想。”
他突然又自称徒孙,岑蓝挑了挑眉梢。
“倒也不算妄想,炉鼎我不缺,但侣却没有,”岑蓝伸手扳着他的颚将他的扳到自己这边,对上他红红的眶,笑着问,“你想我侣吗?”
姜啸傻了。
是真的傻了。
他微微张着嘴,惊愕不已地看着岑蓝,满腹的疑问,却一句话也理不顺畅说不来。
岑蓝手撑着池边,又了他的耳朵,“不急着回答,你慢慢想。”
岑蓝说,“我侣可没有那么容易,会很辛苦。”
她说着松开了姜啸,起了玉髓池。站在岸上的那一刻,她上的衣袍便瞬间透,容天法袍受到召唤自动缠缚在她上,她信步走了池,没有再回看姜啸一。
她本就不知自己说了一句多么惊世骇俗的话。
也不在意姜啸犹如遭到了雷劈,如今已经被劈得外焦里。
不过岑蓝说的句句是实话,她的侣可没有那么容易。
她需要的不是一个什么相依相伴的男人,而是一个能够帮她冲破劫的,随时准备为她破劫牺牲所有的人。
至于要用什么手段,了她的侣他都必须合,到时便由不得他了。
她留给姜啸足够的时间考虑,她知姜啸不是个纯的傻,会好好考虑。
当然了,他最终的选择也影响不到岑蓝的抉择,因为如果他愿意,那是最好,如果不愿意,岑蓝有的是方法让他不得不愿意。
至于结果都一样却为什么非要问他的意愿,自然是她在尝试与他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