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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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变得不再像是自己。
封越是柔和明朗、充满少年的好看,姜池是艷丽得不可思议、超越了年龄与别的好看,到了秦宴这里,便又是另一好看。
阿姨噗嗤笑声:“人家病号本人都没说什么,你倒是心得多。”
要是就这样扔他不,总觉得过意不去。
十足的脆弱。
医生准备好滴,熟练地将针没秦宴血,完事后笑着看一坐在旁边的小女孩。只见她一眨不眨盯着青灰血,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比针刺她自己手上还要认真。
江月年眯了眯睛,把脑袋靠在墙上:“我昨天睡得可晚啦,今天起床时困得不行。”
或许是受了周围安静气氛的影响,江月年脆生生的嗓音意识压低许多。她细细把药盒看一,举着大大小小的盒抬起脑袋:“或者,果味的冲剂也可以啊。”
明丽活泼的嗓音将他装的冷漠陡然打碎,经历十多年的打磨,秦宴本以为自己如铁,不会被任何事击溃。
旁的少年指尖一动。
这句话带了调侃的意思,江月年被说得不好意思,声音更小:“我就不喜吃太苦的药嘛。”
这会儿袖卷起,冷白肤的青血清晰可见,冷却脆弱,宛如用力一碰,就会哗啦啦碎掉。
她说得可怜,角眉梢却都是笑意,尾音不自觉地了许多,像是在小心翼翼地撒:“你帮帮我,咱们一起去医务室,老师问起来,就说是我陪你去看病,怎么样?你最好啦。”
看起来,莫名有乖。
江月年压低了声音,底划过薄薄的、狡黠的笑:“你看啊,咱们俩不都上学迟到了吗?你生病发烧还可以理解,但我没有合理的借,一定会被老师狠狠骂一顿。”
只要她一句话,那颗麻木冷的心脏就会绵绵凹陷去,他的意识、倔和那些所剩无几的憧憬,全因她而陷落。
他生得白皙清瘦、棱角分明,凌黑发垂落在额前,为眉覆一层影。这本应是冷峻淡漠、带了几分戾气的模样,此时却因为发烧而柔和许多,不仅狭尾泛起一抹轻粉,整张脸也都是红扑扑的。
秦宴别开视线不去看她,结上了,半晌哑着嗓声:“……好。”
*
“秦宴同学,你就当帮我一个忙。”
“说不定还要请家,你不知,我老爸老妈特别严,要是被他们知这件事儿,我就完了——真的、真的会超级超级惨的。”
清晨的医务室里没什么人,除了磕着瓜看电视剧的医生阿姨,还有她五六岁的小女儿。
可在江月年面前,他却没有了原则与决心。
顿了顿,又说:“你怎么会突然冒?不会是睡觉时踹了被,或者半夜了冷风吧?夏天也要好好注意——对了,那个冲剂看上去真的很黑暗,跟黑芝麻糊似的,你不考虑换成胶吗?”
“多亏有你,我才能暂时偷一会儿懒。”
这两人说是同学,指不定是什么关系。
打好滴,就只需要安静等待药用尽。江月年与秦宴并肩坐在医务室的椅上,如释重负地伸了个懒腰,侧过脑袋去看他。
倒还关心他。
“阿姨,这个药会不会很苦啊?店里还有冒胶吗?胶应该都没味吧?”
“你朋友是男孩啊。”
这是让人完全没办法拒绝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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