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又拉开了卧室的吊灯,去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指针显示凌晨一五十,而阿谨还没有回来。
……好像是几天前直接伸时被剐的,当时朋友不知怎的竟然在工作时接电话。
她第一个钮。
她咕哝了几句梦话,扭过脑袋去蹭另一边的枕。
薛谨:“不能。”
毕竟是个相亲自带灭火的家伙。
他们没再就这个话题开展什么,艾转转脖,吐一浊气,觉得里面的骨噼啪作响。
艾:“……”
……比以前他最最最晚归的时间还要晚呢。
撇除某个沉迷凹小透明人设的家伙,艾的确是公会不折不扣的第一猎人。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刚叹对方靠谱的艾:“你请假嘛?你不是连五分钟的吃饭时间都要扑在猎杀上吗?”
“对了,艾。明天你替我代班两小时吧。”
“凌凌?抱歉这个时间打扰你,你正在准备上床休息吧?”
艾没问他了什么准备,也没问那准备为什么要划伤他自己。
“……啧,不愧是你,手真狠。”
……另一边的枕冰冰凉凉的,另一边的被窝也是冰冰凉凉的。
他,回复同样没没脑:“时间正好是我击杀akuama之后。”
这句问话没没脑,但薛谨听懂了。
“……行行行,你休息时间要什么奇奇怪怪的事随便……我会尽量帮你撑几小时的。但多几小时啊?”
所以他直接对旁边的朋友说:“是教团?”
既然已经察觉了古怪,那么据规则,凡事必要准备万全。
……对哦。
屑人自然补充:“我老婆的猫在这儿。她明天打工没有排班,要去玩。”
“还没愈合?”
似乎是用匕首划来的,切整齐均匀、划开了没能咬开的肤组织。
“等等等等!”
他知薛谨那份甚至有病态的谨慎——如果“准备万全”这话从朋友嘴里说来,可以直接等同于“我准备了一万无法被破解的后手”了。
是凌晨一五十……哦,现在是凌晨一五十一分了,她没看错啊。
阿谨忙到忽略了时间,没工夫看钟吗?
沈凌怀里抱着的收音机浅浅振动了一,把她醒了。
两位猎人的闲谈,很快就被一只狰狞变异的型打断。
沈凌愣了愣,刚要重新沉“阿谨在哪里”的思绪里,睡前抱在怀中的收音机又振动了一。
艾瞅瞅这混,满脸的血污和手臂上的疤痕实在很凄惨。
薛谨在他旁边清洗脸上手上沾到的血迹,手里那条污渍斑斑的巾基本报废,但俭朴贫穷的屑人还是把它浸清中,洗了又洗,反复拧,再重新清洗,如此往复。
“还有今晚我要提前走,你知附近哪家炸鱼薯条比较有名吗?”
以他那变态恢复能力,不应该啊。
他洗巾的时候把袖卷在了手肘上方,艾稍稍一瞥,就看见他手臂上狰狞的疤痕。
“就这样,我会补偿……”
【又是数小时后,夜】
薛谨摇摇,神有莫名。
嗤。
闻言,艾又仔细瞧了几,便发现了由导致的旧疤痕上,林林总总叠了好几层的新疤。
他第二次愤怒地吼声:“你编瞎话能用心吗?!”
……害,瞎话就瞎话吧。
沈凌蹭清醒了,睛,发现旁边没有躺人。
屑人:“我老婆明天工作没有排班,她缠着我说要去玩。”
神经质归神经质,靠谱倒是毋庸置疑——
——是阿谨的消息。
是阿谨的消息?
“你老婆?不是还在c国吗?”
“?”
而且再让这天生满撒天赋的姑娘缠去,他可怜的心脏就不是救心能救得了的。
因为这真的不是瞎话啊。
“那之后还重复割开几次,了准备。”
——话虽如此,在猎杀最忙碌的时候请假简直是天方夜谈。
沈凌又睛,稍微坐直了一,重新打量了一挂钟。
什么都没有。
“?”
而且你以为我们这儿的工作容是坐办公室搞文件,说代班就代班?怎么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