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抓生命的每一分每一秒。
作为祭品他憎恨它厌恶它,可偏偏为了自己又不得不忍气吞声养着它——而这东西竟然还养了一个脾气,画画不能停讲故事也不能停,否则就浪费他的血浪费它自己的力量延迟诞生实。
他只能习惯。
只能继续哄着。
薛谨:……
大概把陆地上所有的哺动画了一遍之后,那东西终于学会了自己变着形态变着样玩,薛谨松了气,心想终于不用再给它画儿童画了。
“这个是人类世界新培育来的猫。”
某天在一场晚宴里,他的手上被放了一团茸茸的小东西。
就是那时,他开始默默准备后路。
边的执事不知何时也从两个孩成了两台机,黎敬雪时时刻刻都会督促他完成工作遵守规则,黎敬学则直接用狂的仰慕把他捧成了一个圣人。
献礼的人殷勤地说,“最近在那里很行。”
……不,没有教团,只有自己,毕竟是灾祸之主嘛。
他是祭司,是教团的中心,他上捆绑的东西除了作为灾祸之主的恶意以外,还多了许许多多素不相识的人的利益。
心累。
怎么办?
薛谨发现它不再喜化蝴蝶、青蛙、星星这东西玩,而是更偏向于有尾的哺类动——似乎这是因为它很喜在他画画时跟着他移动的手指游动,一边游动一边摇尾。
等到薛谨能够一边思考公事一边熟练在晶罐上勾勒小老虎时,那东西的意识似乎又多了一,隐隐有了自己的喜好。
薛谨把快到临界的压力与越发疲倦的心理藏得极好,但他是那时整个教团乃至全世界都想讨好的人,总有些人会挖空心思揣测他的想法,企图得到教团的帮助,或针对自己敌人的赐祸。
他有暴躁,暴躁地想骂脏话,想袖拽住什么东西的肩膀狂摇。
为了夺取幸运的力量,为了卸灾祸之主的重担,为了成为普通人。
薛谨本质上一都不喜经营势力,更不喜掌控权力,他更希望雨天躲在某个小房里看书喝茶——可如今为了达成目的,每一步都不能放松,每一天都不能息。
薛谨没有什么能抱怨指责他们的,这是他培养来的属,他清楚把两个孩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只有自己和教团。
画画逐渐变成了弹琴,弹琴逐渐变成了讲故事,总之他在这里时必须要把手指放在晶罐上和它行互动,否则这东西就沉罐底闹脾气。
他不能倒。
但是薛谨给了她一本《喜喜一家人》,她就激动地被糊过去了。
停止作画的三天之后他走来,又看到罐底里缩得小小的一团。
于是祭司的私人订购书目从《儿童绘画大全》变成了《爬爬摇摇小动》,负责订书的黎敬雪再次表达了疑惑。
只有夜间在晶罐旁度过的时间完全属于自己的私密,但这时间也被压缩得越来越短。
教团的事务也随着扩张发展一天天变得更繁忙,薛谨是个不容错漏、疑神疑鬼的,即便分设总教和监事会等等机构来替自己分担,也要着自己陀螺般从早转到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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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执事准备的后路,给自己退场准备的后路——只有想着“有朝一日我会离开这里拥有自己的普通人生”,疲惫才会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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