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节(2/2)

缘杏见羽师兄停来了，心中一喜，有一达到目的的欣喜。

缘杏静静地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就自己低，固执地开始帮忙批改文书。

缘杏睫轻颤，自己却没有应对琢音期望的底气。

缘杏说：“师兄，你还没看完吗？再给我一些，我帮你批吧。”

弦羽低拧眉，还沉浸在案卷之中，看上去非常专注。

缘杏：“师兄，已经快夜了，画不了画了。”

缘杏这样懵懂地想着，廊留着的灯火一明一暗。

天后和琢音都认为，普天之，唯有她对羽师兄来说最特殊，有她在，就有可能让羽师兄恢复成以前的样。

这时，琢音又期盼地拨了一段弦音：“说到这个，杏杏，你能把我搬到园里去吗？我听说已经是夏末了，我想再看一看夏天的和晴夜。还有，小画音来了吗？你们两个要是忙的话，让她陪我聊聊天吧。”

“小画音过两天会过来，我先送你去园里。”

弦羽见状，放笔，说：“留到明天其实也无妨。那今日就到这里吧，我陪师妹回去。”

“既然再一会儿就行，那我陪师兄看完。”

“师兄一个人，平时会到几呢？”

这放在以前，是不可能想象会在羽师兄上发生的事。

可是，她真的有这样的能力吗？

缘杏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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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缘杏抱起琢音琴，走到院，将它放在一个闲亭的桌案上。

琢音想了一会儿：“已经有好一阵了，什么时候也说不上来。但是这么一想，他今年好像都没怎么弹过琴了。”

琢音虽然是把古琴，却有着风雅的兴趣。它主动说要留在外面赏风赏月，于是书房里，就只剩缘杏与弦羽两个人。

“唔……”

弦羽无奈。

他看着缘杏固执的模样，一顿，中似有不安。

弦羽的手背冰凉。

缘杏看着琢音琴的琴弦重新泛起光泽，忍了忍，还是没有憋住，问：“琢音，师兄他开始不太弹琴，已经多时间了？”

四寂静，弦羽素来不喜被人打扰，太殿到了这个时辰，如果不主动唤人，就分外寂静。

琢音许久不曾来风，激动不已，即使没有人听音，它也兴奋地从低到拨了一整串音弦。

话虽如此，琢音却乐观地：“不过，我想这应该只是暂时的。现在杏杏你来了，你多和他说说话，弦羽肯定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缘杏慢吞吞地跟在弦羽后。

他改说：“师妹早些去睡吧，晚睡对不好。”

弦羽抬起，温柔地覆住缘杏的手，说：“不用了，剩的我自己看就行，师妹去玩一会儿，或者去画画吧。”

师兄会不会只是哄她？会不会将她送回房间里，等她睡着，师兄就又回书房看文书了？

缘杏问：“那师兄呢？”

她说：“我试试劝他吧。”

弦羽错愕。

弦羽：“我再看一会儿，就能看完了。”

未弹过琴？”

“……”

十天不曾弹琴。

说着，缘杏有从他桌上自己搬了一捧，回到原来的位置坐来，一副打算等他的架势。

小画音这三个月留在东北方天修炼，上三月之期要到，缘杏就让柳叶将她送来中心天了。

这让缘杏刚刚燃起的胜利喜悦又熄灭了。

*

弦羽没有回答。

弦羽说：“师妹不必再这些，剩的分，是我自己的职责，由我来完成即可。”

琢音回答：“不止十天。弦羽这段时间太忙, 连我跟他说话，他都不太有功夫回答我，所以我也尽量不说话，已经快要闷死了。”

缘杏走过去，摸了一羽师兄的手。

可是她看弦羽的神，却发觉他还是淡淡的，既不喜，也不怒，仿佛并未因为这个曲产生什么绪波动。

……如果真如天后和琢音所说，她要不要试试看？

缘杏帮弦羽批完一分文书，伸了个懒腰，然后托着腮看羽师兄。

他这才抬看了窗外，发觉天已经黑了，月皎洁，夜空宁静。

她凝视着羽师兄的侧脸。

弦羽微愣，拧了拧太。

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