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杏中途醒来过一回,觉师兄的还贴着自己。她没什么与人同眠的经历, 可却并没有什么不习惯或者不适,只觉得师兄的气息令人安心, 契合天成, 仿佛他们本来就该如此。
羽师兄这时已经睡熟了。
缘杏能觉得到师兄睡得很沉,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师兄看起来纯粹无邪,神像孩童一般。
她睛,将被掩在前,探脑袋去看。
弦羽似乎弹得神,整个人都了不一样的境界。
缘杏再睡醒,是因为听到一阵悠悠的琴声。
外面是一个仙侍的声音:“太殿,天后娘娘来问您了什么?什么事了?”
缘杏听师兄这么说,顿时不好意思,又脸红起来。
后来她有些懊恼地用尾扫了好几,把自己埋到被底睡去。
弦羽本来奏琴平就非比寻常,缘杏每每听都觉得陶醉。
师兄似乎不在卧室里,但也没有走太远,与缘杏所在的里屋隔着一重珠帘。
缘杏也沉浸于其中,等弦羽这一曲毕了,缘杏回味半晌,才回过神来,连忙用力鼓掌。
提起这个,弦羽弯起角浅笑了:“今早醒来,看到师妹睡在边,忽然有说不的。而师妹昨夜累了,又不好叫醒师妹,就想抚琴,以琴抒。”
既有一看破天地的通透,又有与世间和解的释然豁达。
缘杏被这样的仙乐震住了,即便是在九天之上,即便是在以琴棋著名的北天君手,她也从未听过这般曲调。
缘杏忽然觉得前所未有地满足。
缘杏一张小脸红通通的。
缘杏本想声唤师兄,可是听到师兄的琴声,愣了一,又安静来仔细听。
弦羽又问:“师妹可有什么想吃的?”
缘杏被弦羽定定地看着,见羽师兄若有所思,愈发惴惴不安,不知师兄他在想什么。
师兄在她边,也卸了所有的防备,可以毫无顾虑地安睡。
在天这么久,师兄几乎天天都在忙, 他肯定很久没有这样放松地睡过了。
如开九天飞云间,雅若白雪落茶心动涟漪。
“真的还好?”
“嗯。琢音毕竟有琴灵,又能说话。我想将它带过来,师妹会不自在。”
缘杏发现自己上的被盖得严严实实的。
缘杏在师兄上蹭蹭,又埋睡熟。
恍惚间,缘杏仿佛看见漫天清光透天云,无数绕雪飞。
最过分的是, 缘杏本来就很张了, 弦羽中途还埋在她耳畔轻笑了几次, 得缘杏又窘又羞, 还有。
“……嗯。”
“师妹醒了?是我吵醒了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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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
师兄不知是意犹未尽还是什么, 却没有立刻睡着, 而是将搁在她圆的肩, 从背后抱着她的腰,呼平静而温柔。
虽然她还是觉得腰酸,但依然翻了个,抱住了师兄的腰,尾在被搭到师兄上,脸埋在他颈窝,依偎在师兄怀里。
缘杏听到他这句话,一慌,差将手从师兄手里来。
他的睫密如扇,肤白皙, 面容俊而无暇。
她万分羞赧:“还、还好。”
缘杏真的饿了,她正想着,忽然听到屋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没有。”缘杏说,“我也差不多该醒了……师兄弹得很好听。”
说到这里,弦羽轻轻握住缘杏的手,挠了她的掌心,问:“昨晚,师妹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
然而,即使如此,缘杏也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琴声。
一夜来,缘杏难免有些腰酸。
师兄一整晚都在自己边,气息缠绵, 两人仙气都像丝丝缕缕的丝线一般缠绕在一起, 简直不分彼此。
她忽然觉得师兄没有那么君了,也没有那么风亮节,甚至有一坏心。
片刻后,弦羽莞尔一笑:“那好,那我次知了。”
弦羽听到缘杏的掌声,连忙起,撩开珠帘,回来看她。
她探了脑袋,问:“师兄今日弹的,不是琢音琴?”
师兄这样的劲,即使缘杏已经提前从安霖姑姑那里得到了提醒,还是难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