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回过神来。
月景喜的是,将她从鲲腹中救来的季淮,他们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庞与气息,谁能想得到一样的躯壳之中,是截然不同的灵魂?
那么她自己呢?难……
素寒璧一直将她曾经喜过季淮这件事当成记忆中不可碰的禁区,毕竟这事说来,确实能算得上她的黑历史。
但素寒璧又不得不承认,她记忆中曾经喜过的季淮,确实是……很好很好的。
那时涉世未的她,难免会将一时的柔与温存当此生唯一的宝藏,恋他骨,不可自。
陷在中的人,很容易忽视对方的缺,而后一遍又一遍地原谅对方,不由自主地为对方找借,直至让自己变成卑微的尘埃。
这样,又是为何呢?
季淮原本,并不是这样的。
素寒璧抬手,将手中酒杯里那微青的酒饮中,微醺,觉自己的意识飘向了远方。
飘向了她一直封存于心中那段记忆。
这段记忆仿佛被上锁的箱,若不是素寒璧主动打开它,它将永远与素寒璧脑海里的意识割裂开。
这段记忆太过虚浮,仿佛光里的尘埃,素寒璧抛弃它了。
——
“阿璧……阿璧……你在什么?”寒月谷外传来少年那清朗如山泉的嗓音。
素寒璧低,为紫藤的芽浇上,抬起来,回眸望向寒月谷外青石小径上的季淮。
少年不过十六七的年纪,但量已大,影颀,站在原地仿佛一株青松。
正是年轻时的季淮。
素寒璧的声音很细,仿佛山林里拂过的微风:“我在。”
“紫藤?”季淮笑了起来,看向素寒璧栽了满院的紫藤,氤氲着淡淡的紫光芒,迷离又梦幻。
素寒璧便站在紫藤丛中央,指尖碰上那新的芽,眉微蹙。
本该幼的新芽上,萦绕着一丝黑气息,应当与寒月谷原本的环境有关。
再加上,这谷里可是埋了一条黑蛟死去的。
所以,这紫藤受煞气污染,也是正常的。
素寒璧此时修为不过金丹,费劲千辛万苦,想了很多办法,也没有找驱散紫藤上煞气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