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池西会提到这个问题,一连挣扎都忘了。
他修炼多年,为的就是坐地飞升,甚至为此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他也不愿意回。
池西笑了笑。
“上天有好生之德。”
“从你这面相上看,本该在六十多岁时打磨十年,撑过这十年,你就能一举突破到半仙的境界,然后再磨炼十年,八十岁,白日飞升,功德圆满。”
“再怎么都不至于到了一百多岁,半只脚了半仙的门槛,半只脚却了棺材。”
“我有好奇,你当年是困在第几个年,走上了这条吃人的路?”
后者脸骤然惨白。
池西也用不着他回答,“我猜,就是在第十个年,你走上了这条路,没有通过上天的考验,从此,不见天日,臭气熏天,比沟里的老鼠还不如。”
“可惜啊,要不然你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能功德圆满了。”
池西又慢悠悠地补了一句,完全就不怕气不死他。
僧侣因为她的话,几乎陷了癫狂的境地,佛光还在,却变得极为暗淡,反而是受到池西的鬼气的影响,他整个人都有要被心所困的迹象。
“你胡说!我不信!我不信!”
池西“哦”了一声,“你不信是对的,我就是胡诌的。”
陷癫狂的僧侣:“……”
她却没有再给他任何的缓冲,手上用力,停滞在他的鬼气不断的暴涨,开始将他与真佛完全剥离开来。
第160章
将真佛从剥离来,这个过程无疑能够让人的灵魂都痛到发抖,先前二号苦修僧都痛到打翻腾又蜷缩,让人想要在哪里止痛都不可能。
甚至,说不是哪里传来的疼痛。
好像是哪一边在疼,又好像是全都在疼。
这痛苦在僧侣上更甚,他吃了不少的人,才达到如今的修为,但剥离真佛的时候,这疼痛百倍千倍的落在他上。
要是先前他还能勉保持理智和惶恐听池西胡邹邹几句话。
那么当这个过程真正开始的时候,他那瘪瘦小的里吼的响亮声音,极大的超乎了众人的想象,宛如某恐怖的野兽在嘶吼。
随着鬼气的作用,他上开始冒黑气。
夹杂着烈的酸臭味,本来就难闻的味变得更加郁,就连同样和僧侣一样伤天害理的事的苦修僧都觉得这味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