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衣人瞧了一眼不远处的一个穿下人衣服的“伙计”,见那个“伙计”也在瞧着他,两个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均在嘀咕:“莫非三公庙不止一个泰山么?”
泰山径直走到乔坤面前,说道:“我与阁下有过一面之缘,今日不便为难,你快走吧。”
乔坤一怔,答道:“我乔某既然敢来,就没打算活着离开。”
泰山又冲着众人道:“我已经得到消息,锦衣卫集结大批人马准备围攻三公庙。与其咱们在这里自相残杀,不如一致对外,跟锦衣卫大干一场。”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片哗然。
没有人不想在泰山面前表现一番,除了金衣人。立刻有人高喊:“来得正好,就让他们尝尝咱们的厉害。”
“他们既然敢送上门来,就杀他个屁滚尿流。”
但是更多的人却陷入了沉思,他们在想:七彩羽檄或许就是一个幌子,而且他们前脚刚到三公庙,锦衣卫就跟了上来,显然是有人跟锦衣卫通风报信。
金衣人却笑了,他似乎已经猜到面前的泰山另有其人,忙上前抢道:“金沙帮与夜游神有着血海深仇,无论泰山是都答应,我金沙帮也必定与这魔头一决高度。”
泰山的地位在江湖上如日中天,没有人敢质疑泰山的权威。金衣人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人叱呵道:“金沙帮连泰山都不放在眼里么?”
“金沙帮在江湖上横行倒也罢了,若敢在三公庙撒野,嘿嘿……”
金衣人不以为然,冷笑一声,说道:“大伙都信奉泰山,那是因为泰山一直惩奸除恶、恭行天罚,无人不服。如今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放走这魔头,不免让大伙心寒啊。”
“乔坤跟你金沙帮是宿仇,跟我等却没有干系。你拖着大伙对付乔坤倒也罢了,若是敢对泰山不敬,那你就是大伙的敌人了。”
金衣人又道:“巧得很,我昨天才见到了青袍长老,他说泰山修炼的神功已经到了第七重,正是至关紧要的时候,需要闭关半月。非是我怀疑,你若是敢摘掉面具,以真面目示人,我金沙帮一定俯首恭听。”
近些年泰山深居简出,见过泰山的人并不多,就算是见过也只是远远地瞧见,也并不能分辨泰山的真假。至于泰山的面具,众人也都有所耳闻。见金衣人这么一说,也都犯起了嘀咕,至少面前的这位泰山少了几分威严,穿着也忒是随意了些。
从来没有人敢质疑泰山,而且还是当面质疑。好在三公庙是一个讲道理的地方,就算一个平时从来不讲道理的人,在这里也会满口仁义道德。金衣人就是这样的人。
泰山缓缓道:“夜游神的大名江湖上人人皆知,他的蛊虫杀人无数,试问诸位,可有人听说过他用毒杀人么?”
“这?倒不曾听说。”
“没有,没有。”泰山的威严还在,他问的话立刻有人回答。
泰山拎起一坛酒,又道:“可这酒里面的确被人下了药,而且是无色无味的‘白鸡之梦’。能让六指大夫拿出全部家当来配置此药,果然有些手段。”
“白鸡之梦”是六指大夫的独门迷药,此药无色无味,无迹可寻,中毒者浑然不觉,如醉酒一般,欣然入睡,每每入睡后脸上尚留有惬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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