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路狂奔过来跑得满大汗,急忙上前掀开男人准备继续对母亲施暴的手。
“陈秋!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欺负女人?!你敢动我阿妈你试试看!!!”
齐诗允怒不可遏,那双灵澄澈的透着火,死盯着面前的恶臭男人。
秋看到齐诗允现,态度立转变,一脸油腻猥琐笑容,喊停了众人。
“哗!这不是我们基隆街的材生吗?”
“好久没见,阿允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来,陪我喝一杯,今晚的事就算了。”
“陈秋你个仆街!休想碰我女儿!”
方佩兰见状激动的从地上起,拼命往那男人面前冲过去。
“妈,你冷静!”
齐诗允及时抱住阿妈,又立刻从背包里翻钱夹,慌忙数一千块递给了秋。
“你不就是要钱吗?以后我们每个月都会时的。”
“呵呵,还是读书人明事理。”
秋接过那一沓红底,调戏般的用纸钞轻轻扫了扫齐诗允的,带着六七个细佬大摇大摆的离开。
大排档外满地狼藉,连灯箱招牌都被砸了一个窟窿,材碗碟散落一地。
“阿允!你怎么就这么给他了…万一以后…”
“有什么办法?就当钱挡灾吧,妈你没事吧?”
齐诗允搀扶着母亲坐到一旁的小凳上,前来排队的客们都被刚才那阵仗吓得四散逃离,三五人围簇在附近窃窃私语,附近相熟的几个街坊见状也不敢来帮手,整个大排档杂不堪,就像是被秋风扫落叶般,异常悲凉。
自丈夫惨死家中败落后,方佩兰就独自带着女儿搬到这里讨生活,因为听闻齐晟招惹到黑社会,当时几乎所有亲朋对母女俩都是敬而远之,生怕沾染麻烦。
但方佩兰格韧不轻易认命,凭借自己的厨艺为齐诗允撑起一片天,直到女儿不负期望,以优异成绩考中文大学,毕业后报社工作。
“阿妈,我会努力赚钱,再买间大屋给你住,带你离开这…”
齐诗允边说边替方佩兰着腰,说着说着,泪珠突然簌簌掉落来,又被她很快拭掉。
照目前这个境,即便是秋这样最低等的地蛇她都得罪不起,前路突然变得茫然无措,报复程泰,显得更加遥不可及。
赤红日落沉于海平面,喧闹繁华街亮起千盏彩灯,璀璨东方明珠笼罩在斑斓霓虹,恣意释放迷人魅力。
铜锣湾骆克Pub,雷耀扬坐于吧台之前,将烟灰轻轻抖落在晶烟缸,独自享受贤者时间。
艮第脚杯轻轻摇晃,漾红宝石般丽光泽,一只纤白玉手搭在他宽肩上抚摸西服华贵面料,卷发艳丽女人微微低在他耳畔轻声告别。
刚才一番缘令她意犹未尽,只盼着他几时兴起又能再约她共赴巫山楚雨。
与女人礼貌别后,雷耀扬突然让酒保阿生重换唱片。
好像最近莫扎特听得有腻,赫比较合他心意。
竖琴拨六连音分解和弦前奏,旋律舒展动人,整个空间的气氛骤然变得肃穆圣洁。
是那晚车播放的《Ave Maria》。
雷耀扬饮完杯中酒,正持酒瓶要倒第二杯时,烈的红贴着杯漩酒樽,让他突然想起,齐诗允右脸泪痣的那血的伤。
当时她害怕得全发抖,竟然连一滴泪都没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