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不是「白龙王」…周钦南?”
他离开芭堤雅去到曼谷混迹到快成年,一直靠跟当地犯罪团伙盗窃走私车辆为生,当时加仔误打误撞偷走雷耀扬停在街边的一辆名贵轿跑,人赃并获后,毫无疑问遭到一顿问毒打。
“对了!他的住离这不远。”
加仔同她说起如何拜门雷耀扬的经历,只能说缘分这东西实在玄妙。
“耀扬哥是个好大佬,遇到他是我的幸运。”
“阿爸说他当时在曼谷唐人街经商,有钱就到芭堤雅寻作乐,遇到我阿妈之后来得更频繁。”
还原表述,怎么写都略显苍白。
突然间加仔双眸闪动,语气里动着兴奋雀跃的因,望向桌边的女人。
果然这个世界幸福千篇一律,只有不幸和苦难五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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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歌都红遍东南亚,大分都很钟意她喇。《甜》很多老人小孩都会唱。”
淡蓝烟雾卷咽又从鼻腔溢,她用搅动着玻璃杯中的冰块不再追问。
“他知我阿妈怀了持要生来…却骗了我阿妈说会接她走,没多久他就逃回香港没有音讯,再也不敢来泰国。”
“…所以那算起来,你已经跟了雷生十多年?”
“其实耀扬哥还为我找到了我只在照片上见过的阿爸,但那时他已经染上AIDS,治不好,快死了…”
“我还以为黑社会讲义气都是喊号…”
车重新上路,沿途虽然稍显崎岖,但旖旎风景可以令人对此忽略不计,经过无数佛教寺庙和广袤海岸,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像是相识已久的好友。
静默与嘈杂间,店收音机似乎受到电磁扰喀嚓作响,卡顿十多秒后又播放起邓丽君台语小调。
“很多人生理都是他教给我的。”
“不过Power哥和坏脑哥比我更久,跟了他快二十几年。”
见女人神讶异,加仔失笑,齐诗允确实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一段这样的奇遇。
去年五月,邓丽君在清迈香消玉殒,甜歌皇后大好年华突然病逝令歌迷痛惜,消息当时在海外都引起烈轰动,港岛八卦杂志更是连续几周刊登她生平各绯闻轶事。
“不过我们这有个人好讨厌她,说她佛血,是不祥之人。”
加仔面前的船面小碗慢慢迭,大概吃了八碗有余,他了嘴角后终于放筷。
“泰国人好像都很喜邓丽君?”
但歌是歌,人是人。
歌曲可以如梦似幻似泡影,人却不能随心所自己意愿而活。
桌边女人突然来了神一样,这件事她在报社也有所耳闻,听说邓丽君当时初到泰国,想要拜见这位神乎其神的「白龙王」,却被对方拒之门外。
而相比之,她还有自己的阿
齐诗允犹疑了几秒,但转念一想觉得机不可失,好不容易来一趟泰国,兴许她能亲目睹白龙王真容,看他到底是神龙附还是神行骗。
接近正午气温又持续攀升,来往客络绎不绝,风扇不知疲倦转动,却还是如隔靴搔一般令人难耐。
“这世上谁敢和女共结连理天荒地老?可我阿妈傻啊,自以为遇到真能带她离开烟地,但直到她死…都没见到我阿爸。”
“不过真假我不清楚,也有可能是八卦小报写传——”
男人说完又顿了顿,结微微颤动起来,跟副驾座的女人平静从容细述:
齐诗允咂一冰凉椰青,和加仔又换了稍微轻松的话题。
雷耀扬检修时发现整辆车被拆卸改装过,但技术已算很有准 ,他觉得加仔是个可塑之才,不仅收麾,还费了神为其伪造份,没多久便将他带回香港。
“是他…”
加仔说完舒一气,他双直视前路握方向盘,墨镜的神变得让人难以捉摸。
倏然间,想起陈家乐曾对她提过原生家的糟糕剧,雷耀扬也早就失去双亲…
曲名《望风》,旋律快活泼,人一把柔婉歌,唱尽少女窦初开意满怀,此时此刻也仿似燥空气里一凉风,缓缓拂过客鬓边汗粒达到神降温效果。
“现在还早…齐小,你想不想见见他?”
齐诗允坐在一旁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想来这样愁苦直白的推心置腹并不是一时冲动,而她作为此刻倾听对象却说不话,能的也只能是轻声叹息和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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