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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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轻很淡的一句问话，从封窈中说来，却犹如一惊雷炸响。

“窈窈！”一莫大的恐慌攫住了宗衍的心，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她一样，让他受到一秒天堂、一秒地狱的大起大落。

她实在算不得是个太细心的人，没有费心去记录大姨妈每次到访的日期——反正她本来就很不规律，早几天、晚十几天，都是正常范围。通常她都是凭觉判断是不是要来了。

年轻女孩稀里糊涂的，也不少见，好在有人帮她记着。医生又问了几个常规的问题，还问了私密问题，接着：“先化验一吧，护士会带你过去。”

她和宗衍虽然，那个频繁的，可是明明每次都有措施啊，所以她完全没有往那个方向想……

可是事实上，没有避方法是百分百保险的，也不能……

他再也无法克制，三两步到了封窈边，地将她抱住，“窈窈，窈窈……宝贝……”

“……也就这几天吧，就早上起来的时候胃会有不舒服，其他时间都还好。还有小腹有坠胀，应该是大姨妈快来了。”

杜景明瞥了形容透着几分颓废落拓、全然不似平日里那副矜贵模样的发小，默默地在心里替他祈祷：千万要喜当爹……呸，当爹就行了，喜划掉。

“封小，”无论如何，该通知的还是得通知，“恭喜你，你怀将近六周了。”

宗衍惊喜的笑意僵在了脸上，心脏像是被利刃了一，半晌才找回声音，“……窈窈？”

不会的不会的，不要自己吓自己。封窈从洗手间里来，把杯给护士，目光不经意间掠过立在走廊上的宗衍，旋即又撇开。

钱姝之前不了解况，不过问诊的时候她听得清楚，这会儿也张地握住了封窈的手。

封窈语。“十……二十号？”

他几乎是带着哀求，“窈窈，不要这样……”

尤其是来自宗衍的那两目光，让医生发麻，一瞬间几乎不过来气来。同时她也不确定，自己手里的结果，到底是不是他们想要的。

“上个月十八号。”宗衍开。

从护士手中接过一个小杯，到了这个时候，封窈就是再迟钝，也回过味来了。

医生询问地看向封窈，封窈默了一，“应该……是吧？”

检查室里弥漫着一诡异而沉默的气氛，医生拿着化验单推门来时，顿时觉到一压力扑面而来。

话音刚落，宗衍的黑眸中迸发大的惊喜，那喜悦如有实质般，仿佛黑暗的隧尽乍然亮起的光芒，将整个屋都照亮了。

难，真的是冥冥之中？

……不会吧？

“不要哪样？”封窈突然发火了，“请你搞清楚一件事，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况且你不再怀疑一吗？你这么确定这孩是你的？不是宗澜的？不是别的谁的？”

景明后脚也到了。

杜景明自觉地在检查室外停步，宗衍却跟了去，只是远远地站在门。他急着过来，来不及换衣服，担心上的烟酒味又刺激到封窈。

钱姝在怔愣过后，第一反应居然是庆幸：好险，幸好还没去泡温泉，怀早期可泡不得……

不过——钱姝瞥了宗衍，她昨晚已经把票都定好了，要不是被他拉了过来，今天大概真的会去……

检结果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宗衍一直没有开，目光凝在封窈上，薄抿成一条直线，侧握成拳的手却了他心的张。

听完封窈的描述，医生，和蔼地问，“上次月经是什么时间？”

医生：“……”

医生的已经不是发麻，而是快觉不到自己的了。

钱姝像老母一样护着封窈，一副生怕她又被臭男人熏到了的样。杜景明一路都没敢说话，这会儿实在忍不住了，压低了声音，“那个，她该不会是……？”

老实说，他现在的模样有惨兮兮的，不过好看的人就算面容憔悴、胡拉碴，也依然是个颓废风男。

如果是的话，事不就简单了？

医生：“……”

封窈觉得宗衍这完全是小题大，更是借题发挥。不过来都来了，她呕得嗓和胃都不太舒服，让医生看看也好。

“如果不要的话，有什么选择？”

男人像是失去了语言功能，只会翻来覆去地唤她，激动之连都在微微颤抖。封窈整个人都呆了，甚至连嫌恶的烟酒气味，都分不心思去注意。

钱姝侧目。

宗衍在路上已经打过招呼，一门，便有专家来接待。

又不过——她不会再被他惨兮兮的样骗到了。

“要什么要，女人说话男人少嘴。”封窈看着医生，“我想了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