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沟(2/2)

这一夜唐言章睡得并不安分，光怪陆离的梦将她来回折磨，一会儿梦见了父亲苍白的脸和母亲涕泗横的模样，一会儿又转到了昏暗的酒店走廊被迫跟谁接着吻，一秒改不完的卷和备不完的课铺天盖地，又似乎梦见了被熟悉的气味压在办公桌上，两人正低低说着什么，说着说着竟然开始齿接，衣服被解开……

她的课代表向来很坦诚。

“洛珩，你这些酒瘾烟瘾的坏病都是哪里来的。”

洛珩有些讶异，看来并不是她的错觉。

唐言章伸手想贴她额，却被悄悄避过。洛珩恰好转了过去，轻描淡写地开。

“什么安排？”

唐言章惊得提早醒了过来，额上的发被汗沾成一绺。

发觉怀中人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兴致，她拉开了些距离，敛去了笑。

“对哦，我都忘了这茬。”

为什么。

还是一样锐。

“今晚我过来。”唐言章换好衣服，临门前看了还窝在沙发上垂着脑袋的洛珩。

又来了，又是这幅样。

以往的唐言章绝对不会这样追问更一步的私人问题，她向来克己，对他人没有探究的兴趣，像这样步步的提问少之又少。

“嗯……昨晚睡不着，就来了会儿风。”洛珩耷拉着，虚掩着打了个哈欠，“要上班了吧，我送你？”

似乎嗅到了一丝酒气和烟味。

怎么可能呢。洛珩被自己的猜测逗笑。

“不用麻烦，我今晚有些别的安排，唐老师，你回家吧。”

洛珩用神提示她该上班了。

唐言章有些神。

唐老师似乎有些，该怎么说呢，将她视为了所有？

洛珩动了动，从沙发上坐起：“对不起，得你自己去了。”

这好像是洛珩第一次这么势，即便是她们第一回的，洛珩也先递上了一个吻。

洛珩如瀑般的发耷在唐言章两侧，她与她很近，近到鼻尖相，呼缠。唐言章的手被扣住举在了，双被洛珩的膝盖岔开。

不知，但是无论是想什么，都这样吧。反正已经是这关系了，一次和多次又有什么区别呢。

“晚安，唐老师。”

她想什么？

“Lucy找我喝几杯，就今晚。”

唐言章拧了眉，她蹲，摇了摇洛珩。后者悠悠转醒，眸尚未清明，带了丝酒后特有的慵懒意味：“……唐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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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言章没有回答，只伸手细细抚上洛珩眉心，一向温淡如的眸里盛满了很多她不懂的东西。

“怎么了？”

“……洛珩？”

“…跟Grace学的。”

“你睛怎么有红，病了？”

她捉住唐言章的手腕，倾将她压在，尔后捋开了她的五指，将掌心纳。

唐言章的脸瞬间冷了来：“你还带着伤就要去喝酒？”

“没呢，我骨比老师好多了，昨晚风得睛有涩而已。”

“喝了酒还想开车？”唐言章有些轻微愠意，但她自己都说不上是从何而来，或许是看洛珩宿醉，又或许是前人一觉起来又变成了她不熟悉的模样。

“怎么睡在这里。”

洛珩静静看她半晌，唐言章总以为一刻，洛珩的吻就会劈盖脸砸来，将她折腾得昏沉，再自己。然而上人却没有一步动作，许久，洛珩弯了弯眸，只低在她额上印了一，微凉的一即分。

唐言章一僵。

后者摇了摇。

“洛珩？”她又喊一声，绕过厨房，走到昨晚的沙发前。洛珩正垂着脑袋闭着睛，双叉躺在沙发中间，地板上是一瓶开过的格兰菲迪，些许烟灰洒在四周，几燃尽的烟躺在了酒瓶旁边。

她醒得早，窗外天还未彻底亮起，侧空的，被褥整齐熨妥，似乎从来没有人躺过。她穿上鞋，推开卧室门，霎时间冷意将她包裹。

没一句真话。唐言章眉拧得更，双眸锁在她脸上不移分毫。卧室里响起的闹钟及时打破了二人间微妙的氛围。

她注意到前人微红的眶，心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