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控制地望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眸里,沈晚问:“你不是说这里是剧的发生地,你不能来?”
她记得他这样说过,所以每次她想找到,还要想方设法去天海峰。
天淡淡应了一声,目光扫过她,淡淡地:“可是我突然觉你很需要我,我就来了。”
沈晚怔了怔。夜的风静悄悄的,脑海中却乍然响起激昂的钢琴曲。沈晚觉夜风一定把她泼墨的发睛里了,所以她现在眶才会微微发。
她缓缓地低,再缓缓地抬起,像是终于定决心,没有如过往二十年那般地掩饰地自己的绪。
她眶微红,泪顺着脸颊落来,她轻轻地说:“天,我好害怕。”
就算生二十年,她仍旧只是个二十岁的女生。
一般像她这个年龄的女生,还在学校里无忧无虑地学习,可她早已学会承担起自己、整个孤儿院乃至数百名世跟她相似小朋友的责任。
她喜笑,她艳,她大方,她不卑不亢,她玲珑心思,经纪人杨夸过她很多类似这样的词,却唯独没有问过,她想不想当这样的人。
他看着她,说:“我知,所以我来了。”
他走到她面前,对她说:“晚晚,对不起。”
她抬看他,不知他为要跟自己歉,他却只是垂眸淡淡看她。
他朝她伸手,在递手的那一刹那,沈晚目光落到他袖落后的手腕上,却是一愣。
只见那袍的手是被烈焰炙烧过的伤痕,迎着沈晚惊愕的目光,天淡淡:“不过是来见你的代价,无关要。”
*
陆拙一早来亲传弟的修炼室,就见到沈晚在练剑。
他散漫地走到沈晚旁,漫不经心地倚在沈晚旁边的木桩上问:“小师妹,今日怎么想起练剑?”
沈晚剑锋偏了半寸,横到了陆拙的结前。
陆拙懒懒抬眸,“这是何意?”
沈晚微笑着看他:“师兄声打断我,害得我剑偏了半寸,差伤了师兄,师兄看不来吗?”
陆拙挑眉,眸中掠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却是像对猎的兴趣。
他直接上前走了一步,沈晚的剑在他脖划一伤,血顺着伤沁来。
沈晚一惊,意识收回剑,陆拙却直接伸手抓住她的剑,慢悠悠地:“小师妹,你知吗,你还是不够心狠。这会让你这辈都赢不了我。”
沈晚用力,想回剑,陆拙却徒手将她的剑抓得的。
鲜血顺着剑他的手腕一滴滴地落在来,落在他黑的衣摆上。
陆拙没待沈晚反应过来,凑到沈晚面前,在她耳边低沉说:“我看见了,昨也那个陌生的男人来找你,你看着他手上的伤,心疼到泪都簌簌地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