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自然答应。
沈晚微微笑了,眉微弯地看着洛华仙尊:“有仙尊替我换金丹,我能有多大碍?”
她去浮光峰找遥清师兄,却被浮光峰弟告知,遥清被颜律尊者令禁足,现在谁也不能见。
绿啾先是一愣,随后立刻反应过来,哦,主人说的是那条蠢蛇,不过他才不是它母亲呢。
遥清自觉奇怪,不过看着守在遥清师兄院前的浮光峰弟,她也没求闯。
她决心去找洛华仙尊决裂,但在去玄殿前,沈晚还是犹豫了一。
她对告知自己遥清师兄事的浮光峰弟:“那我就不去见了。不过,等遥清师兄禁足结束,你能替我跟他声谢吗?就说无极城沈晚,多谢他这十几年的照顾。”
“生分?”沈晚讽刺,“算了吧,我可不敢当仙尊的徒弟,否则等哪一日仙尊再收了位受喜的弟,我的修为命说不定就不是我自己的了。到时候,她要我生我便生,她要我死我便死,仙尊帮她取我命的时候,我说不定连自己为什么会死都不知。”
沈晚微笑问:“怎么不一样?”
洛华尊者的轻轻阖了阖,却什么话也没说来。
虽然没能再离开玄天宗前见遥清师兄最后一面,但告了别,也不算有遗憾。
“言语可以骗人,动作可以骗人,赏赐可以骗人,但神骗不了人。”沈晚淡淡说,“仙尊疏远我,仙尊不赏赐我,仙尊不再将我叫到玄殿单独提,整个玄天宗的峰主弟都知就算我天赋过人,彻底在玄天宗站稳脚跟,但我也彻底失去仙尊的。”
在玄天宗的这十来年里,遥清师兄对她帮助良多,在这即将离别之际,沈晚还是想跟遥清师兄声别。
沈晚转过,背对遥清师兄的院落,脸上的笑意收敛,眸光也缓缓变得冰冷。她召灵剑,径直朝玄殿方向飞去。
她这轻轻的一句话听在洛华耳里却是振聋发聩,洛华漆黑的双眸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晚。
沈晚又看向红啾:“红啾,你从小就在这院中大,但我现在必须带你离开此地,也不知你会不会不习惯。”
“可是只有我知,不是这
见到沈晚,他先是愣了一,低声:“晚晚你醒了,无碍?”
洛华尊者神疏淡,微微阖了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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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啾立刻矜贵地摇摇,表示有沈晚在的地方就是家,它不会不习惯。
洛华语噎,半晌才:“我是你师父,你不必一一个‘仙尊’,难免显得生分。”
等还了这些灵丹法宝,她就彻底和玄天宗宣峰再也没关系,以后她就不是玄天宗宣峰沈晚,而只是单纯的沈晚。
洛华正解释,就听到沈晚神冷淡说:“仙尊的不一样,指的是仙尊喜的是我,而不是师吗?”
洛华见她明明在笑,底却没有笑意只有对自己的生分和疏远,顿时心生换,解释:“我不会这样对你,你不一样。”
沈晚:“一开始,仙尊说自己喜师,我信了。后来,仙尊表现自己还云梦仙,我也信了,但很快,我知仙尊在骗我。”
沈晚仍是微笑,眸光却如利刃一般直直地看向洛华仙尊:“当年我日日夜夜劝仙尊娶云梦仙,仙尊当真以为我看不穿仙尊的心思?”
沈晚见状,不禁微微一笑。
玄殿向来不对她设防,她径直闯时,洛华仙尊正坐在主殿上,静静地凝视着案几上的魂灯,恍若发愣。
洛华一听便明白她已知谢晗之事,放缓语气:“你师是自愿将金丹换给你的,这件事原本就是她的错,她理应……”
洛华蹙眉:“你是本尊的徒弟,本尊怎会如此对你?”
“那我呢?”沈晚打断洛华仙尊的话,问,“那仙尊问过我,我愿意吗?”
沈晚松气,和那弟告别后就转离开了浮光峰。
沈晚忍不住觉得好笑,抬起眸似笑非笑问:“那师就不是仙尊的徒弟?仙尊今日如何对你的二弟,来日将同样的手段施加在我上,很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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