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宿是独立的小栋别墅,带有小院和泳池,百米之外就是私人沙滩。柳岸把自己扔那张足以在上面翻跟斗的大床,没有拉链的挎包将那张卡摔来落在前。
可正是因为她太好了,柳岸反而受之有愧。凤凰城像黑与白的分界线隔在她们中间,偶有集的灰地带,预示着一场注定落空的相遇。
刻意凑近听筒压低声音,背景有其他人正在谈,显然一时半会儿还没法结束。随后又传来张相片,被楼遮去半边的落日,上哭的表:「被挡住了,明天去西边海岸再陪我看。」
棉棉啊……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周棉清无疑是个很好的金主——人傻钱多,并且从来不过问东西的去向,得漂亮,大分时候温柔贴,技术也有所。在心里细数周棉清的优,仍谁看都会觉得自己撞了大运才得到周小垂。
「收到,老板。」柳岸秒回。
像被空力气似的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任时间悄无声息逝。直到台正对海岸那橙黄的太现在视野,柳岸赤脚跑去窗边,举起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周棉清。
“周小单独走在前面,是在给家里人报备?”
周棉清助理知柳岸的存在实在不稀奇,毕竟凤凰城的墙隔音但漏风,两人锁在卫生间那段故事早被添油加醋描绘成一段风韵事。更别说柳岸接二连三请假都与周棉清有关,谁都能看来她们已经“旧复燃”。加上前几年的事,如果现在还有茶馆在讲评书,她们都苦苦恋三百回合了,也没什么好避嫌的。
柳岸听过不少,亲见过女孩被伤透了心还要装面,对自己的烂有明确认识,她从不参与这些,反而有许多人上赶着什么都不求地送钱。
「景不错,你那边能看见吗?」
懒得再废话,周棉清落在众人后面装隐,掏手机给柳岸打了笔钱:「去租辆车,两个小时后来接我。」
没等太久就收到回复,聪明如周棉清当然看其中促的意味,发来一条八秒的语音:「我晚上大概率要在这边吃饭,你要是不想门,我叫酒店安排些特菜给你送去。」
问话的男人怎会不知周棉清父母丧生于那场烧掉所有罪证的大火,当初也没少落井石,轻飘飘地提起“家里人”以试探。周棉清冷冷扫过去,故意重复:“嗯,家里人。”
“嗯。”不过她才是那个主。
「我可以让助理加你的微信吗?等会儿她整理一些景和,你先看看想去哪里,我不方便一直看手机。如果不行也没关系,我回来之后我们可以一起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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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贱的。
“倒是第一次听说周小名有主。”
比前一句安静许多,是收到消息后专门走来给她拍照回讯息。柳岸勾起嘴角,打一个好字,手在发送键上犹豫片刻,在后面重新编辑几个字:「好。别喝太多,以防万一把你的地址发我。」
听话地传去定位,即使还想抓着难得主动找她的柳岸再闲聊几句,但实际况不允许。刚甩掉的人又跟上来,周棉清并不算今天的中心人,却是唯一的女,自然得到许多各怀心思的关注。她忍着周围铺满臭味的男人,只想快解决完前,早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