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所以(2/2)

一场意外倒是让周棉清和其她人拉近了距离，一碗白粥把岭之泼了人间。她们吃过早饭，围在桌边些细碎的活路边闲谈。村民这才放松来，不再顾忌对话者的份侃侃而谈自己的想法，然而思维跃得很快，上一秒还在思考要不要在家门前支个小卖，一秒就变成今中午的烧土要微辣还是微微辣。

她不记得有没有在哪次酒上或睡意昏沉时把这件事告诉过柳岸，应该是没有的，不然柳岸即使好奇想看也不会选择这么鲁的方式。想到这里，周棉清笑笑，走到柳岸边合地将手放她圈来的半圆里。

“小周呀，当老板肯定很忙吧，有没有朋友的呀？”听到这话，周棉清僵直两秒，柳岸原本塌去的腰也立即直，那边仍在解释：“不是要给你介绍哈，你条件那么好，看不上人也正常。现在年轻人都不结婚，我知，我只是觉得哈，恋还是可以谈谈的嘛。工作那么忙，找个人陪你玩也是好的。”

好吧，周棉清改变想法，她大概早就跟柳岸说过事原委。

然后在某一天，不是任何特殊的日，把衣柜里所有裙都扔垃圾桶。

周棉清从那以后再也没穿过裙，直到今天柳岸把自己的裙扔在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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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岸却恍若隔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过周棉清这么糯的笑了。于是她也笑，两人靠得再近一，她的笑就放大一。

“咳咳…是，没谈呢，我……暂时没有这个想法，事业上升期嘛，还是以工作为主。”周棉清清清嗓，找了个万能理由来搪过去。

“那岸岸呢？你们应该差不多大嘛，也没谈？”

“窥伺又不是什么好词。”她只是笑。

柳岸又在手机上打几个字，视线才从屏幕上抬起。没有对焦任何人，像是有片刻的茫然，在思考她们在说什么，继而恍然大悟，挑起一个不明所以的笑。

都问了周棉清，柳岸当然也逃不过。其她人瞧这位冷冷清清的周总也不像会人间烟火，将话题中心转为另一边埋盯手机的柳岸。

本以为跟自己关系不大在走神放空的人突然一怔，柳岸刚想说些什么，周棉清却已经退回去继续跟其他人的话题。资本家，没给钱就让驴拉磨的惨无人的资本家，现在连个“帮”字都不说了。

“很漂亮，”柳岸偏在她耳边用气音说：“周小这么好的人，就该被全世界窥伺。”

没用错。是她，一直在窥伺好。

知这件事的不多，记得这件事的更少，乐观计算，恐怕只剩当事人。没有厌恶，或许当初有，但随着成，有太多“更严重”的事等着她去愤怒去悲哀，它的确只能算得上一件不足为的曲。她只是习惯了，习惯不穿裙，习惯减少可以避免的麻烦而不是遵从自己的意愿。

这话传到柳岸耳朵里却是换了一层意思。哦，没有这个想法，那我算什么？哦，工作为主，那我算什么？

“我呀，我当然是有的啦。”

周棉清自顾不暇，只能求助柳岸，拉拉她的衣袖凑过去：“柳助理，回去记得发我会议纪要。”

但周小言必行，应该不会拖欠工资。柳岸打开手机备忘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