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越南咖啡吗?”
唐元先是佩服于她的素质,接受了酒的刺激竟然还能再吞咖啡因,但她又上觉得难以理解,明明是夜了,为什么还要再喝咖啡呢。
陈没有等唐元回答,已经将装了咖啡粉的卡壶端上了台小灶,两叁分钟后,卡壶发嘟的一声,冒着泡的褐咖啡就涌了来。她把咖啡倒好几个已经提前加了冰和的小杯,并递了一杯到唐元面前:“尝尝吧,刚烘好的罗布斯塔咖啡豆。”
盛难却,唐元只能抿了一小,尖上尝到了烈的苦和甜的织。原来杯里已经提前放好了许多白糖。
“罗布斯塔很苦,需要碰上最多的糖才能被中和。”看到唐元夸张的反应,陈笑着解释。
就在这一瞬间,唐元明白了。海岛的人就如手上这杯咖啡,最苦的豆撞上最多的糖,在都是烈的。而在没有工作的夜晚饮咖啡,不带任何提神的目的,更可见对咖啡的纯粹和烈的。
今晚的晚餐很丰富,除了寻常的菜以外,还有海岛特产的海鱼和海虾,滋味鲜。晚餐结束后,大家还一边唱歌,一边闲聊到夜才依依不舍散伙。
当晚,唐元躺在床上,本来已经睡许久了,却在半夜突然睁开。一个神奇的念就这样突然击中了她。
她决定了,整个夏天都要留在这里。
短短几天,依赖于陈的和畅谈,唐元把她当成了一个度信任的朋友,也在某天早晨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请问:我能暂时留在这里吗?”
陈一愣,转而脸上绽放包容和自豪的笑:“是喜上这里了吗?”
唐元忽然想起了曾经在艺术杂志上看到过的某句话:任何一环境或一个人,初次见面就预到离别的隐痛时,你必定上它了。
“一想到要离开这里,我会有难受。”她这样对陈说。
就这么短短一句话,唐元便化成了客栈服务员,负责清住和退房,记录房间的维修况。她睡的还是之前订的房间,每个月有1200元的收。小镇太偏,来往的游客并不多,这是陈所能支付的最工资了。唐元明白她的难,也不在乎钱的问题。她的目的不是钱,是生活。
铺床、拖地、桌,对唐元而来都是从未有过的验。听上去劳苦,但她并不介意尝试。在某个风和日丽的午,唐元清扫着贝壳小径上的灰尘时,想起了何梁。
是何梁教会她“接地气”的。是寒假在小镇的经历,让她敢于抛偏见,亲自去某件事。
“何梁。”唐元嘴里默念着这两个字,心又难受起来,她好想他。
一个星期之后,是考分的日。唐元开网址,看到了屏幕上自己的成绩,一个过二本线不多的分数。她没有太大的波澜起伏,回想最后那两个月如炼狱般的生活,她已经很佩服自己的意志了。至少她不是早早疯掉,连中生活都没圆满结束的房思琪。
接来的一周,是填报志愿的日。尽被告知不想被打扰,唐祁山还是不远千里发来了无数条信息,打来了无数个电话。一句话总结就是,从自家的财力看,让唐元跟无数个普通人一起在国念一个普通二本学校,太不值当了。他想要她国留学,今年申请的时间错过了,可以在家待一年,等明年再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