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车站,易一凡接过她所有的行李,又直接打车去了两人第一次吃饭的椰火锅店。
所以,他这场挣扎注定是失败的。已经实验过了,他到死都没法忘掉她。那么,也再不用无所谓的挣扎了,不如接受命运。接受心底有一块为她而留的空缺,并伴随着这残缺的心,继续生活着。
这是唐元没有料想到的。她以为两个人算是在冷战。但易一凡却在好几天前就不断主动发消息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唐元很惊讶,心想,是不是因为没有陪她过寒假而愧疚了?
“不就是去拉萨吗,坐我们车就行了。”一旁的大叔又。
护士一边给他换吊瓶,一边说:“差扎动脉,伤染很严重,肌纤维严重撕裂,会留隐患的。”
大叔是四川人,急得蹦方言:“啷个这么犟呢。”
“这是什么?”易一凡在唐元的注视拿过东西,发现竟是写满越语的礼盒。而唐元也在此时大声宣布:
“那些都是些蛮荒之地,去那里嘛?”
“嗯?”
唐元听得很不舒服,脆破罐破摔,从包里掏那盒越南香,“啪”的一声摔在桌上,“给你带的。”
“是啊。”唐元轻飘飘回。
现在,他算是死过一回了吧?他还记得,昨晚,濒临生命的边缘,她的脸却越来越清晰。
“过你的小布尔乔亚生活去吧,去维也纳喝你的咖啡吧!”唐元说完这句,站起来就走。
“你怎么是这格?”
何梁认了大叔,刚想给他个谢却忙被他制止。
“小元,你知你走了,我一个人每天枯燥地学着那些单词、语法有多寂寞,多痛苦吗?”易一凡也放了筷,痛心地对唐元说,“我们要去的是奥地利,是德国,是法国。”
“嗯……”易一凡若有所思,似乎真的在顺着话想,“但宝贝你真觉得在沙漠生活很好吗?没有,匮乏,连看场电影都是奢侈。”
“作为我的人,你也跟我去越南、古、洛哥不行吗?”唐元第一次发觉易一凡之所以落海岛,或许,不只是他的家人不关心他,同样的,他也不会去关心他的家人。
到了餐厅,易一凡又豪气地了一大桌唐元吃的菜,涮好后还一一放到唐元碗里。全程,唐元连筷都不用动一,几乎全是菜来张。
易一凡把她搂到怀里,溺地了她脸,“乖宝,你可是我女朋友啊。”
受了这么重的伤,停了吧。”
唐元被他致的服务得愧疚。好像易一凡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在主动弥补了。而她到现在都还瞒着他自己曾过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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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病房门又被打开,昨晚救何梁的那位大叔来了,把冒着气的包和一盒搁到了何梁桌前。大叔顺着护士的话,“是啊,昨晚那荒郊野岭的呀,亏得是我送货路过,不然呐,啧啧……”
“作为我的人,跟我双向奔赴都不愿意吗?你不够我,唐元。”
“那是你想去啊。”终于说真心话,唐元发现自己好受多了。
何梁发一个笑:“有始有终。或许,亲自走完这趟旅途,我就活过来了。”
唐元预备主动开,想了好一会儿后,又挑了一个婉转的说法。
“正是因为我是这格,我才会来海岛,才会遇见你,才会跟你谈恋!”
“来,你先吃早餐。”大叔把何梁扶起,将递过去。
何梁艰难地咽,用那有气无力的声音:“谢谢…谢谢叔,我还是打算等伤恢复了,自己骑过去。”
“假期我去越南了。”
“我偏要去!”唐元反击。
虽然一晚上没吃东西,又消耗了这么多力,何梁却并不觉到饿。他小咀嚼着包,看着吊瓶投在被上的影,又思绪连绵。
输过营养后,何梁脑力恢复了一些,大概也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境,但却只枕在床上摇。
“知么,我前段时间看了三的《撒哈拉的故事》,我好羡慕她和先生荷西在撒哈拉沙漠冒险的生活。他们夜晚到沙漠里飙车,周末去海湾捕鱼。你看,是不是很有意思呢?”
“小元,”易一凡比了个手势,想让二人都冷静一,“毕竟,你是个女孩。”
“一凡。”
唐元离开小镇的那天,易一凡专程到火车站接她。
易一凡看着礼盒,沉默好久,:“所以…你刚才跟我说的那些话都是有目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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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唐元回答,易一凡把挑好刺的鱼放到她碗里,“乖宝,不要沉浸在书本的世界了。那都是纸上谈兵,看上去很好而已。”
“怎么吃这么好?”唐元问。